整个人罩在阴影下,淡的如一副白描。
顾长安心里对她这个大嫂从是亲近的,也许是因为顾长平的关系,也许是她嫁进顾家的缘由让顾长安怜悯,总之这些年只要回京,顾长安都会从裕州搜罗些小玩意,私下里赠予沈氏。
“大嫂。”顾长安走过去,对沈氏恭敬行了个礼。
沈氏牵了她的手,柔声说:“长安,来,到我房里坐坐,我让厨房煮了梅子汤,一块儿喝点。”
“好。”顾长安顺从地与沈氏在屋里挨着坐下,一旁伺候的丫鬟盛上两碗酸甜的梅子汤后,就退到门外去了。
“从你回府,也就是家宴那日见了一面,虽说住在一个院子里,可你这几日也忙,都没抽上空与你说说话。”沈氏温和地看着顾长安,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真不知道你当日伤的时候是流了多少血,该有多疼。”
“那时早就晕了,根本没觉得疼。”顾长安咧嘴笑着,安慰地拍拍沈氏的手,“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伤的地方不好,露在外面叫人看着,好像立了多大功似的。”
“你啊,跟你大哥一样,硬骨头。”沈氏说着,又叹了口气,“你大哥这半年都没写家书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裕州怎么样。”
顾长安听着,心里头不是滋味。在她来看,沈氏实在无辜,可顾长平就是头倔驴,哪怕当时逼他娶亲的人都埋进土里了,他也不肯低低头,可怜沈氏苦了一辈子。
“他是裕州总兵,吃香喝辣的,哪会不好。只是前半年战事吃紧,大伙都顾不上家里,他给忙漏了也是有的,大嫂别往心里去。”顾长安说完,只觉得这话干巴巴的,其实沈氏嫁进顾家这么多年,该明白的事也早就明白了。
“嫁给长平时我就知道,要做他的夫人不容易,他常年戍守边关,家里的事我就要替他照应好。只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一年不如一年了。”
顾长安宽慰道:“府里的事上面有老夫人把着,下面有泰叔照应着,还有二嫂帮衬,大嫂就别操心了。不说别的,就是为了东哥,你也该好好将养着才是。”
东哥是顾长平膝下唯一的子嗣,大名是顾淳东,还是顾长安在裕州时翻了不少书给取的,原以为顾长平瞧不上,没想到他竟真的就给孩子叫这名了。只是这回顾长安回府的时机不巧,东哥去了他外祖母那处短住,就没见上面。
沈氏缓缓地叹气,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院里的紫藤花架,道:“这两年吃斋念佛,许多事都看的淡了,也悟出一些道理来。长安啊,大嫂是想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这话俗,可理却对。你和那叶氏公子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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