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也照看过他。
“王爷在朝中处处受制,一点差事办的不妥就招来皇上一顿斥责,是愈发地如履薄冰。”谭公公哀哀叹了口气,“与都尉说了这许多,是咱家失了规矩,但咱家到底是伺候过德妃娘娘的旧人,娘娘的恩德,做奴才的,是不敢忘的。”
谭公公的话点到即止,每句的分寸都拿捏在点儿上,余下的那些,就让顾长安去猜,猜到猜不到都不重要,这颗石子已经扔下去,不激起千层浪是不可能的。
谭公公再行一礼,垂目道:“那咱家便回宫去了,大人保重。”
“公公辛苦。”顾长安还礼,目送他消失在看不见的光影里
顾长安拿着干草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郑婆又被带回来,在她隔壁絮叨着什么。
其实从许之栋案发到现在,顾长安大略明白皇帝的确是个擅权谋的人,且深谙制衡之术。在刘珩回京前,刘隆可说是一支独大,大到几乎目中无人,无人到差点把他的皇上爹都不放在眼里。
皇帝需要一个人来遏制刘隆肆意的自我膨胀,刘珩就这样被他选中。至于这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顾长安还看不透,她只知道,从刘隆收买胭脂堂杀手这点上看,必然应大于偶然。
顾长安不知道皇帝中意的继位者到底是谁,但从目前情境来看,大势已倒向刘珩。毕竟许之栋案不可能不牵连到康王刘隆,就算他摘的再干净,也做不到独善其身。
反观另一边,皇帝赐婚刘珩,娶梁国公之女。这一举动显然是在给他扎根基,梁国公虽不活跃于朝堂,但毕竟是两朝老臣,结交广泛,实是给刘珩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哪知刘珩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大有要弃位远走之意。
如此一来,一边得罪了梁国公,一边惹恼了皇帝,刘珩总算是跑到刀尖上跳舞去了。
敢情刘珩说娶她不是图省事,是当真的。
顾长安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这颗脑袋能保住是得念一声阿弥陀佛了。
顾长安身陷囹圄,所做之事不过是思来想去,再思来想去。好在有个还算善心的狱卒偷偷跟她说,有人买通牢头给顾长平捎进来几丸药,安慰她说就算腿废了,但命还能保住。
顾长安一颗心总算安下来,现在来说,能留得一条命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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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戴天磊装成进京寻亲的乡下人,混在人群里,进了京城。这还是他头一回进京,一面被京城的繁华弄得眼花缭乱,一面又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找长乐坊。
好容易碰上个还算面善的大叔,刚问一句“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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