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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上前,将画递上去与一旁端着药碗耐心哄她喝药的阿贞,再同冷世欢道:“大小姐可好些了?”
若往常,冷世欢定是会冷嘲热讽一番:我好不了了,你们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今日,她却只坐起身,抬头定定望着秦岳,一句话都没有。漆黑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秦岳的脸。
至此,秦岳方才回想起来,他的大小姐,伤了嗓子。今后,再不能冷嘲热讽,再不能用一张嘴将他伤的体无完肤。明明先前叫秦岳哑狐儿的那个女孩儿,如今真的成了哑巴了。
过了许久,秦岳仍旧挥不退心底的那抹苦涩,却也只与冷世欢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阿贞见场面尴尬,忙捧着药碗继续哄冷世欢之时,冷燕启负手从主院踏出来,身后还跟着上清寺的主持。这时,冷世欢将望着秦岳的目光,移到了冷燕启身上。
冷燕启上前免了秦岳的礼,接过药碗,坐在冷世欢身旁温和道:
“嫣嫣听话,喝了药,嗓子就好了。”
对此,冷世欢又将目光定在了冷燕启送到她跟前的药勺前,不曾张口。
冷燕启好似明白她在担忧什么,瞥了一眼身旁的主持,仍旧维持要喂冷世欢喝药的姿势:
“爹爹不会将你送去寺里吃苦的,嫣嫣不怕。晚间,咱们请的护卫就能上任了,再没人能来伤害你。”
如此,冷世欢终是有了反应。只见她从冷燕启手中夺过了碗,闭眼皱眉将整碗药一饮而尽,而后将药碗搁石桌上,掏出手绢擦嘴角。
阿贞忙将一旁蜜饯递上去,冷世欢却是摇头,推开了她的手。而后起身,与冷燕启行礼后转身便走。如此种种行径,满是对冷燕启的疏离与客气,叫人看了心疼。
因着大病初愈,走路还十分的吃力,得由阿贞扶着,才能不跌倒。
与秦岳擦肩而过之时,停下了脚步,张了张口,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最终,又虚弱抬腿从锦鲤池旁走过。
如今的锦鲤池已然加了高高的围栏,按理说是不会跌下去的。可还是目送她安全无忧的走过了锦鲤池,秦岳方才放下心来。
冷世欢走后,主持也摇头叹息,道了佛便要告辞。离开之前,仍道:
“冷施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一心觉着留她在府上享福才是疼惜她。殊不知,荣华富贵不过是她的催命符罢了。”
待主持走后,冷燕启方才关切道:“身子可大好了?为师说了你病的严重了些,便无需你写功课了,你又何苦劳神?”
对此,秦岳只低低道:“学生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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