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堇就不是冷家小姐么!便是我巴心巴肺替她办了又如何,能叫她给我半分好脸色?跟她那死了的娘一个德行,叫人厌烦得紧!”
这些举动,自是在房里只得身旁最信任的老嬷嬷跟前才敢做的。撒了一通脾气之后,又将银票捡起来吩咐:“奶娘,将我娘前两日给我送来的银票取一部分来,我要在贴一些进去好生大操大办。”
冷夫人逝世不曾满一年,又是国丧期间,冷燕启虽有心替女儿正名,也不好太过了。是以,只叫了冷家的族人来,另外,便是叫了与冷世欢交好的步家姑娘。
推敲再三,还是暗地里给好些官员送了信,今年不好太过,只得不请他们了,待三年过去冷世欢也快及笄,届时再来相请。饶是如此,也是热热闹闹的坐了近二十桌。
田露珍因着是田氏的外甥女,是以能来这次的宴会。她一来,便长袖善舞的博得了那些夫人小姐们的喜爱。不为别的,只因,田家是新帝的宠臣。
“冷妹妹如何了?怎么也不见她出来?可是害羞了?不然,缘何这么些人在这儿,也不来陪人说说话。莫非,当真如传闻那般成了哑巴?”
这话,是田露珍问冷嫣堇的。人尽皆知,冷世欢伤了嗓子,成了哑巴,她却责怪冷世欢不曾出来陪客人说话,还做一副不信冷世欢成了哑巴的样子。分明的,是在记恨先前那些旧怨。
冷嫣堇被问得有些发抖,冷家无人敢提冷世欢哑巴了的事儿,她要如何回答?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坐在角落的楚芊冰冷的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传了来。
“嫣儿是不是哑巴轮不到外人来操心,你若有那闲工夫,还是先想想你这都过十五了还未曾定亲一事儿罢。国丧期间不得议亲,到了十八之时还能说好亲事?还是,你要跟我一般去上清寺中青灯古佛?”
楚芊在冷家,一向都是近乎透明的叫人察觉不到她存在的。若非她有一张与冷夫人一模一样的脸,只怕大家是真的记不得有她这号人了。除却冷燕启起先叫她照看冷世欢,之后她也不曾靠近过冷世欢。
冷嫣堇如何也想不到,在座那么多人,只得这个看似对冷世欢漠不关心的楚芊会站出来替冷世欢说话。
田露珍面红耳赤,随即又委委屈屈垂泪欲滴起来:“我不过,不过是不相信罢了,问一问又有何错?这位夫人非得那刀□□心窝子,才顺心么?”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冷世欢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现身的。仍是一身纯白衣裳,发髻上别着白色珠花,腰间环绕了长短不一的穗子,穗子上间隔一段距离后便串了一朵纱堆的小白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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