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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事忙,府上郡主大抵是不好了,学生进去看看。”
说罢,卫清平也虚浮着脚步进去了,只留冷燕启一人,孤零零的。天地间,除了那个温柔的女子身旁,似是再没有他冷燕启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他不能死的,他若是就这么解脱了,冷家上下那么多人要怎么办,他女儿留下来的那个外甥要怎么?秦岳说是将儿子的功课托付给了他,不过是想用孩子来折磨自己,提醒自己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罢了。
冷燕启还记着先前自己手握着治国策,也不过翻了七八页的样子,一面来回踱步,一面将那这个学生一个一个的叫了起来回话。
这里头拢共不过八个学生,七个是皇子,还有一个,便是他那薄命女儿的儿子秦嘉言。
问的,也不过是将来各个人的志向。现下齐嘉烨不曾立太子,是以都是一块儿教了的。都是王爷身份,回答自然也都是大同小异,独独到了秦嘉言这儿,蹦出个叫冷燕启无能为力的答案:
“我就想当一个纨绔,闲了便斗鸡走马,堵酒吃茶,我娘当年想做又没做成的事,做儿子的总得替她做到了才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冷大人,你着实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对此,冷燕启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他的女儿,从来便不是纨绔,是他捧在手上的明珠,便是蒙尘了,仍旧是叫他牵挂的明珠。
年纪越大,便越是害怕孤独,越是喜欢儿孙满堂。可是他的那么多弟子,全都叫秦岳折磨的生不如死,给了他们高官厚禄,却独独不肯给他们自由,也不肯叫他们顺心如意,总是将他们家庭都拆的四分五裂,似是这般秦岳才会欢喜。
想了想,终究是不甘寂寞的开了口道:
“嘉言,你要怎样,才肯叫我一声外公?”
对此,嘉言头都不曾回,也不曾停下往前的脚步,只是声音不高不低的离他渐行渐远:
“我娘说我可以叫,我便叫。”
囫囵扔下这一句后,秦嘉言心下也逐渐开始酸涩起来。娘说让叫便叫,可是,他的娘死了,是以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的了。
想到这儿,冷燕启终是颓然垂下手,脚步虚浮的回了冷府。
恍恍惚惚的,又是到了冷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坐在冷夫人生前梳妆镜前,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那短暂的夫妻回忆。
冷燕启晓得的,晓得自己对她是情根深种的,可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狠得下心来抛弃了她,抛弃了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子。
年轻时的回忆一遍一遍的浮现,想同谁说说话,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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