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谁知青瞳研读起兵法来比文课更有见地。
兵法是口答,加上青瞳不上武学无从比较,这下可再不用担心露出马脚。太子更加肆无忌惮,而且青瞳对这些也极感兴趣,常常要把一种阵势想出好几种破解方法来才罢休。这样不但太子自己的功课有了着落,有时甚至连四个伴读的全能包了。
渐渐讲武的孙太傅发现太子进境惊人,常常连他也问住了,不由老怀大慰。只是太子反应慢些,对他当堂提出的问题多半不能回答,只是说:“待我思虑周详再说。”第二日保管回答得十分圆满。
他把这话告诉孙延龄,孙延龄皱起眉头思考很久,第二日眼光不由反复瞟向青瞳。老太傅心中十分疑惑,试着和青瞳谈一些军事上的看法,小丫头这下知道装样了,只是装作不懂。孙延龄就改变策略,过了几日在讲史的时候发表了一些自己对兵法的看法,故意说得略有偏差,眼角瞄向青瞳,见她脸上立刻现出反对的神色,太子却还是神色茫然,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孙延龄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这兵法上面,多半也是青瞳代答的了。
这次孙延龄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一是因为大苑重文轻武的习气维持了百年之久,孙延龄也被熏陶得不大看得起武人,他觉得太子不知兵法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将来就是有战事,也不会让一国之君上阵。二来这讲武是你问我答的事情,太子兄长有问,她认真回答也算孝悌。太子从中也能得到长进,和她全权为太子写作业不是一个性质,况且青瞳可是他的得意门生,没有确切证据,他也不舍得总让她不上学。
又过了半年,一众学生正在听太傅讲学,听得外面姚有德唱报:“皇上驾到!”景帝身后跟着两个宫妃打扮的丽人一起来了,大概想关心一下儿子们的学业。
两个人都是妃子的打扮,年纪小的一个是杨淑妃,另一个三十岁许的青瞳不认识。
三个人进来,待众人都上前见过礼,九皇子又单独上前请了安。青瞳才知这是九皇子生母,德妃司徒慧。
景帝有些心不在焉,问太傅:“皇子们的课业如何?”太傅道:“禀陛下,皇子们学习用心,都有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