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再无遗憾。”
“会有那么一日的,老丈人就是嘴硬心软,他能见阿颜,终有一天也会放下一切接纳我们。”说着,姜知县取了帕子给夫人擦脸,温声哄道,“阿颜好不容易才归家团圆,娘子可别哭花了脸让女儿看了笑话。来,吃菜罢,今日曹婶做的烧牛腩软糯味美,娘子多吃些!”
说罢,他夹了一块放入姜夫人碗中。
姜颜咬着筷子,幽怨旁观。十多年了,她见到父母间如胶似漆的恩爱,仍是牙酸得慌。
不禁幻想若是假设将来真与苻离成了亲,那个骄矜的贵公子也像阿爹一样笑吟吟给自己夹菜,含情脉脉道:“娘子多吃些!”
噫!没牛。?br />
姜颜打了个哆嗦,一边揉着满身的鸡皮疙瘩一边努力甩头,像是要将脑中那违和感十足的诡异画面甩去。
姜夫人平静了心情,转而给姜颜夹菜,柔声道:“阿颜,娘将这些往事和盘托出是为了告诉你,感情之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和你爹当年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所以不管你作何决定,爹娘都会支持你。”
姜颜知道母亲是在极力消除她对婚姻的顾虑,顿时暖意涌上心头,驱散了心中的那抹迷茫。她用力点头,笑道:“嗯,我知道啦!”
过几日便是除夕,凑巧也是姜颜的生辰。
宁阳县刚下了一场碎雪,积雪很薄,覆在地上像是一层白纱。院中老树枯枝,枝丫将头顶的天空分割成细小的碎块,颇有几分意趣。
一大早,姜夫人便同曹婶去集市采办年夜饭的肉菜果脯,而姜颜则取了大红纸,同清闲在家的姜知县对对子玩,写好的对联再交由李叔粘贴于门前。
对了三幅,姜知县有心为难,出了上联:溪流湖泊江河淼淼。
此联颇为刁钻,前六个字皆是水字旁,后两个‘淼淼’又刚好凑齐六个‘水’字,可谓一绝。
姜颜蹙着眉,用笔杆抵着下巴冥思片刻,忽的眼睛一亮,抬头看了眼院中的古树,提笔在对联红纸上写下:杨柳梧桐桧柏森森。
最后一笔落下,姜知县俯身观看她行云流水的字迹,连连点头说‘好’。
父女俩正自娱自乐,忽闻大门被叩响,李叔从木梯子上爬下来开门,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妆奁盒般大小的物件过来,恭敬递给姜颜道:“有驿使快马加鞭送来此物,说是应天府那边的贵人特地赠给姑娘的。”
“给我的?”姜颜放下笔,伸手接过那层层油纸包裹的物件一看,上头果然写有她的名字,还盖了加急的戳儿。
一旁,姜知县还在品味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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