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颜还待说什么,便见父亲和母亲并肩而来,笑着朝她招手:“灯会就是要大家参与才尽兴,不可贪心,回来!”
“好罢。”姜颜接过兔子灯,向摊主人道了谢,这才逆着长街灯火朝爹娘跑去。
天河淌动,灯海如昼,应天府是同样的热闹和繁华。
远在应天府首辅宅邸的苻离亦收到了兖州驿使送来的物件,打开一看,是一把十分奇特且美丽的扇子。
平常的扇子皆是白底墨画,这把偏偏反其道而行,扇骨以黄竹片成,用黑漆刷成暗色,扇面是深沉如夜的玄青色绢布铺成,以金粉画着虬曲的梅枝,用粉白点成朵朵绽放的梅花,扇把上缀着金色的流苏穗子……金粉黑底白梅,说不出的精致灵动。
这是把观赏扇,如此不拘一格的手法,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苻离的视线下移,果然在扇面的左上角看到了一枚小小的私印,落着姜颜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有一对无时无地都在秀恩爱的父母,是一种什么感受?
姜颜:打扰了。
第34章
红粉紧簇; 绿意新萌; 满城皆是二月初的美丽; 阳光轻柔地落在墙头横斜的桃花上,点亮了那一抹独属于初春的娇艳。
又是一年入学礼,国子监门前人群熙攘; 身着儒服的监生们相互拱手问好,三三两两地结伴谈些趣事; 热闹不减当年。姜颜同阮玉下了马车; 将沉甸甸的书袋和包袱背在肩上; 扭了扭睡得酸痛的脖子道:“路上连日大雨,险些耽搁。好在赶上了入学礼; 否则非得因逾期未至; 而被岑司业赶出国子监不可!”
“阿颜; 你的束脩礼带了么?”阮玉知道姜家清廉并不富庶; 便软声道,“我刚巧多带了些; 你若需要便挑几样。”
“不用; 我带啦!”姜颜拍了拍肩上的包袱,“绢帛四匹; 早备好了。”
二人穿过来往的儒生,上了门前石阶,忽然听闻一个戏谑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唤道:“玉葫芦!”
阮玉嘴角的笑容淡去,僵在原地; 显出几分紧张和不自在。
姜颜嘴角的笑意凉了些许,回身一看,只见平津侯之子薛睿吊儿郎当地站着,身边还放了几箱子的文房四宝和珍宝服饰,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在马车上卸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国子监享福来了,排场大得很。
见阮玉没有理他,薛睿仰着头走来,让一名娇艳的侍婢给他整理衣襟,虚着眼道:“数月未见,玉葫芦又妙曼了许多,用先贤的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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