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阮玉申冤雪耻……这期间多少个夜晚挑灯夜读、闭门不出,经历了多少明刀暗箭、崎岖坎坷,一旦夙愿了去,所有积压的疲惫、焦灼和绝处逢生的欣喜便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冲破理智。
这一路,她实在是走得太不容易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颜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再抬起头来时,她除了眼睛湿红还残留着泪意,基本已恢复如常。
“情难自禁,让我的小苻大人看笑话了。”姜颜揉了揉眼睛,又笑得没脸没皮。
苻离没有心情笑。他将姜颜乱揉眼睛的手拉下来,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缓缓垂首亲了她颤动的眼皮,吻去她眼角的湿意。
僻静无人的小巷,隔绝了街上所有的喧闹,四周静得只能闻见桂子落下的声响。
这个吻不带一丝情…欲,却是世间最能抚平伤痛的良药。姜颜见过苻离最高傲的模样,也见过他最狼狈的信仰,冷的是他的脸,热的是他的心……
“谢谢你,苻离。”姜颜红着鼻尖,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喑哑,尽管眼里有烟雨,嘴角的笑却一贯灿然,“这一路走来,我要感谢的人很多,可最想要感谢的还是你。”
苻离显然是不适合煽情的。他目光柔软,垂下眼硬声道:“说这些虚话作甚?你知道我所图的,并非是你一句‘谢谢’。”
“我当然知道,你图的是我的美色。”姜颜这脸真是说雨就雨、说晴就晴,站在午后光影交织的桂花树下看他,笑问道,“要我以身相许么,小苻大人?”
苻离没回答,只是抱着刀站立,很认真地问:“薛家的事处理完毕,你现在是否该考虑考虑我的事?”
“你的什么事?”
“婚事。”苻离正色,语气中带着熟悉的‘酸味’,“后天就是东宫大婚,再过十余日,连魏惊鸿都要成亲了,我们怎可屈居人后?”
姜颜一愣,被他这番话逗乐,道:“你小孩儿么,连成亲也要争个先后?”
“不论才学还是武力,我从未输过他们分毫,婚姻大事自然也不能输,更重要的是——”说罢,苻离倾身俯首,在姜颜耳畔道,“我想要你。”
姜颜心间一颤,酥麻之感满上四肢百骸。
这真是一个明朗的天气,她背靠着青石砖墙,看到苻离伸手,将她圈在自己与墙之间,看到他眸中倒映着斑驳的阳光碎影,透着不同寻常的炙热和深沉……如无数次那般,怦然心动。
去阮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这些时日,阮玉已经能下榻行走,只是久病初愈,身体不太硬朗,走一刻钟就累得不行。姜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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