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打理,想要等儿子长大接手家业,怎么也还要十几年,如果嫁人的话,家业总不可能还让嫁出去的姑娘掺合,所以老两口就有了私心,想把何秀秀这颗摇钱树留在家里。
何秀秀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一直没提出嫁的事,仍旧帮着何家忙里忙外,一耽搁就是七八年,正经成了老姑娘,原也不再想着嫁人的事了,直到后来救了一个落魄书生,然后就开启了狗血的姑娘大了不中留的戏码。
其实前因后果的沈令菡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左不过就是外祖母瞧不上她爹一穷二白还不肯入赘,骂她娘脑子进水,放着那么多有条件的男人不嫁,宁可不要家业也得嫁个穷光蛋,然后又去过起了苦日子,以致到现在,她老人家还看女婿不顺眼。
如今他俩一声不响的走了,谁也说不准去哪,还能不能回来,郑氏的心结成倍的拧,只恨不得退回到十几年前,一棍子打死了拐带她闺女的野郎君。
今日天是阴的,屋里压了朵云似的暗沉,郑氏眯着三角眼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小丫头,一恍惚就能跟二十多年前的另一个小丫头重合。其实她娘俩长的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这娃娃随他爹,样貌秉性都像,像的让她看一眼就牙痒痒。
这才想起来今日是这丫头生辰,生在二月二,任谁都说邪性,每年这日天都不开眼。
郑氏沉声,“明日换上新衣裳,跟我去谈家走一趟,拜访一下谈夫人。”
沈令菡笑应了,“哎,我知道了外祖母,要不也一道领着阿瑶去吧,她年纪小好玩儿,闷在家里怕是不高兴。”
“让她去做甚,小萝卜丁似的,还轮不上。”郑氏一句话就给拍了板。
她舅母的气最主要就是打这来的,拿阿瑶说事,其实主要是她自己捞不着去。
谈老爷是官家新委任的内史,领琅琊郡诸事,是舅舅的顶头上司,来往一下是题中应有。按理这种层面的内妇走动,理所应当是舅母出面应酬的,但舅母这个人,实在不是个能拿出手的妇人,听闻谈家是洛阳城里的世家高门,外祖母估计怕她去露怯。
之所以领着沈令菡而不带阿瑶表妹去,就只有一个目的,给她相亲,阿瑶才六七岁,长的又拿不出手,攀附高门这种事就轮不上她。
至于如何就把相亲的主意打到了刚来不过月余的谈家头上,就得从都尉府由来说起了。
她舅舅何有志,身上兼有老来独子的一切毛病,文不成武不就,连家业也挑不起来,于是乎,他人生最伟大的意义就剩下传宗接代这一项,十四五岁就靠钱砸了个漂亮媳妇,这媳妇除了有三分姿色,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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