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她都搬了一马车了。
“夫人您先等一等。”沈令菡往柜前一站,歉然道,“您看中我们铺子里的布固然是好,可小本买卖存货有限,好多是别家定好的,您看这样行不,若府上不着急用,等货足了我们亲自给您送到府上,可使得?”
孙掌柜做生意好抓大放小,遇上这么个大手笔的,老毛病又来了,先紧着给她,后面的再说,又是店里没货让其他人多等两日的把戏。
沈令菡不好直说他吃亏不长记性,只好先跟夫人解释。
贵夫人了然的点点头,“是我想的不周了,既如此,我就先拿两匹,剩下的我先付了钱,回头你们送过去也罢。”
可以说是相当善解人意了,沈令菡感激的笑笑,“谢夫人体谅。”
“你不用谢我。”贵夫人扶着小侍女的手往外走,“我是看你办事明白,人也机灵讨喜,打心眼里喜欢,若是用着好,往后会常来的。”
她对着沈令菡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笑的人心里怪没底的。
贵夫人走后,闭坊的时辰也快到了,沈令菡没有多待,赶着天黑变冷前往家走。
她平日跟爹娘住在何家老宅那边,远在城郊,也不是故意住的那样远,主要是她爹要教城里的小娃娃念书,书堂就在那边,她爹又喜清净,愿意乡野里待着。
何家的老宅旁边另搭了几间小屋,就是他们的家,小屋远远看着就跟周遭不一样,很有她爹的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木质的外门两旁是两排藩篱,几株还在越冬的花枝孤零零的,是她爹亲手栽种的。
在沈先生嘴里,这叫意境,在何东家嘴里,这就叫白占地方。
沈令菡在爹娘跟前一向遵循两面派的原则,既赞同爹的眼光,也认为娘说的有理,不过眼下嘛,她只觉得这场面荒凉,越瞧越冷。
小木门前堆着一捆柴火,她抱着进了小院,没着急点火,而是进了沈先生的小书房。
里头是沈先生走之前的老样子,木架子上的书摆的整整齐齐,笔墨纸砚都在原处没动,她过去坐在他爹的书案前,拿袖子擦了擦表面的浮灰,打开案前的一本书,里头夹着一封书信。
是沈先生临走留下的只言片语:爹娘远走云游,赴友人之约,归期不定,安好勿念。
她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多看出三两朵花来,依旧对友人二字感到疑惑,她竟是从来没好奇过沈先生来琅琊郡之前的生活,只知道是她娘救了一个落魄书生,仿佛就认定了这是他爹人生的开始。
她趴在桌上支棱着小下巴叹气,沈先生有名这事她是知道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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