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一旁的楚豫承时,黎卿还特幼稚的耸耸肩,说道:“我和伶硕画的画都有人题词呢。你没画可题词咯。“
黎卿故作沉思几秒,模仿之前楚豫承的语气说道:“楚豫承、祈小王爷,你要是求求我,我可以勉强为了你画一幅画,让你题个词。“
这可将楚豫承憋屈坏了。
黎卿逗了逗楚豫承,才将目光转向题字的添情。
添情提笔洒脱,眼神专注,他似是在沉吟。
黎卿看着,忍不住暗想,该不会是她的画没啥意境,让添情无词可题了吧,那可就尴尬了。
但幸好添情很快就落笔,一气呵成的题好了词。
黎卿轻声朗读出了诗句。
‘湖阔数千里,湖光摇碧山。‘
“添情,好诗。”黎卿被添情行云流水的字迹震撼到了:“添情,你的字迹竟如此遒劲有力。”
黎卿再看看画,觉得自己的画太糟蹋添情的诗字了。
“那是,添情的字连太傅都赞不绝口。”楚豫承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添情刚来到他身边时,大字不识一个。他却得了空便去识字,从启蒙的书开始学起,不得不说,他进步飞快。
太傅讲学那么枯燥,他听着都想打瞌睡,添情作为他的贴身内侍却能听的津津有味。到后来,太傅见添情比他都认真,便随意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小公公,老夫方才讲到农政全书,你在一旁听的甚是专注,不若你来谈谈为何农为国家之大利;又为何是国家之大义?”
“对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那时的添情不过九岁稚龄,遇到太傅问话,不卑不亢淡然回之。
“好一个回答。”太傅原本是随意的问话,却不料一个小小孩童,竟有如此见解,当场便如获至宝。太傅对添情便多了几分喜爱,许他有疑可找他提问。连添情写的那手字也有太傅的提点。
楚豫承回忆了幼时的情景,不禁感叹道:“有了添情与我浑水摸鱼的对比,太傅对我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哎,不过本王也是不服,那段时日没少刻苦,可总算是不落添情之后。”其实说来也好笑,他幼时偷懒,但是他好胜心强,若不是添情和峥峰在旁与他一同学着,他不想被他们两个比下去,也刻苦的学,恐怕长大后他要成为那种不学无术的闲散皇子了。现在嘛,至少腹中还是有一点笔墨在的,唬唬人,装装高深莫测还是难不住他的。
“我就说添情他打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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