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陆锦屏已经看见里屋的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进去拿了出来,铺在茶几上,提笔写了点点两个字,说:“这就是你的名字,来,我教你写。”然后握着他的小手教他怎么握笔,从哪笔开始写。
这小孩也聪明,片刻工夫学会了这个字,虽然写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但是,好歹写下来了,陆锦屏一个劲夸赞,小孩异常高兴。
陆锦屏说:“你爹爹不教你写字吗?”
小孩摇头说:“我爹不识字,我娘也不识字。”
“那你爹经常做什么呢?”
“我爹经常去臭**家喝酒。”
陆锦屏不曾想这句脏话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嘴里说出,当真让人感到惊骇。只是看这小孩一脸天真,似乎还不理解这个词是骂人的话,说:“臭**是谁呀?”
“臭**就是臭**呗,我娘说的,我一问我爹去哪了?我娘就说,去臭**家喝酒去了!”
陆锦屏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孩的母亲吃醋生气,经常在孩子面前这么说,小孩还以为这臭**是一个人名,并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由此来看,孩子母亲所说的臭**,应该就是这位常寡妇。
陆锦屏又说:“你们村里有一个周老爷周员外,知道吗?”
小孩点点头,仰着小脸瞧着他说:“知道呀,他家姑爷喝酒喝死了嘛。村里人都在说呢,像他那样喝,迟早要死!我娘这几天还数落我爹,说再不要喝酒了,免得跟周老爷的女婿一样醉死在酒坛子里。”
陆锦屏一听他知道这件事,不由心中一喜,那就省事了,问:“那,周老爷家的姑爷死的头一天晚上,你爹在家吗?”
小孩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先前在,后来就不在了。”
“哦,那是为何?”
“先前他在家呀,我睡觉的时候,他还哄我睡觉呢。半夜还去抱我起来撒尿,免得我尿炕了,我一尿就尿一大片,起床被子都湿透了,我娘都骂我,所以我爹半夜就叫我起来尿尿。”
“那,怎么后来又不见了呢?”
“那天晚上他抱我起来尿尿后,回到床上,我正要睡觉,就看到爹爹往屋外走,我就叫老爹一声,我爹也没搭理我就出去了,我就问我娘爹爹去哪儿,天那么黑,他不怕鬼吗?我娘说是臭**叫他,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陆锦屏心中一动,说:“你娘怎么知道臭**叫他?”
“因为,有蛤蟆叫啊。”
“蛤蟆叫?什么意思啊。”
“我问过我娘,我娘说,那臭**学癞蛤蟆,趴在我们家屋后叫,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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