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铺一条路,可要是叫她在梓宫前跪祭一晚上,那她还没当上皇后就得活活吓死!瑞秋和墨儿心里也害怕,但见主子脚步不动了,到底不是个事儿,只得一齐劝道:“娘娘,殿里有大和尚诵经呢,又有那么多的下人和臣子陪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氏打断,指派道:“墨儿,你先进去瞧一瞧,替本宫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好让本宫有个心理准备。听说大行皇帝是叫雷给劈死的,要是……要是没个遮拦可怎么好!”
一想到黑黢黢的干尸躺在棺材里,她就浑身发憷。
墨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谁让那是主子,于是哭丧着脸道了声‘是’,探头探脑的上了丹陛。不一会儿兴冲冲的回来答话:“娘娘,娘娘且放心,殿里支起了高高的黄幔,左右设素帷裹住了大行皇帝的梓宫,最重要的是,娘娘只要在帐子外的坐褥上跪着就好。”
赵氏可算是松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进殿,之后在蒲团上跪下,哽咽道:“父皇。”哀哀的叫了几声之后,便在宫人们一个赛一个麻利的折叠金银箔的动作中昏昏欲睡。
第6章 皆泡影
至后半夜,芬箬特特来巡视了一次,正逢嗣皇帝也到大殿里来。
由于知道了夜里赵氏会至大殿,想她女流之辈,又是隆冬,便过去看一看她,小太监见机行事,立即上了茶祭,李永邦伸手扶她起来,赵氏立刻跟没骨头的蚯蚓似的往男人身上歪,哭哭啼啼的诉衷肠。
嗣皇帝柔声道:“想是跪的久了脚有些发麻,坐一阵子便好。”语气温存体贴。说完,似想起什么,蹙眉问,“大妃呢?今日这样的场合她来更合适,怎么不见人影?”
赵氏楚楚可怜的望他道:“此等琐事哪里劳烦的上大妃,是太皇太后的懿旨,由臣妾来这里守灵,臣妾自不敢怠慢,更不敢往大妃身上推诿。自然,大妃来不来,也全凭她的心意,臣妾岂敢置喙。”
李永邦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扶她到一旁角落里的热炕上坐下。
芬箬在窗外看见摇了摇头,回头到慈宁宫复命,太皇太后问:“怎么样?”
芬箬叹息道:“论样貌是一般,毋宁说不可与上官氏相提并论,就是太子府里其他几位妃妾都远在其之上,只是……”
“只是什么?”太皇太后饶有兴致的问。
“天生媚骨。”芬箬道,“大行皇帝梓宫前不三不四,与其说是世家出来的贵女,奴婢看,倒更像是勾栏出来的粉*&头。”
太皇太后又问:“那依你之见,永邦这孩子的反应还算恰当?”
芬箬斟酌再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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