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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凝香不情不愿的应承了。
之后,便陪同着上官露出了庆祥宫,向未央宫去。
寅时正,卤簿已陈列在未央宫前,五辂、训象、仪马、黄伞盖、云盘、龙亭、香亭等法驾卤簿也依次摆放在午门外。
未央宫内正中御座前置有嗣皇帝拜褥,东边的诏案上放着鐍匣里拿出的传位诏书,西边的表案上摆着群臣贺表,御座左右各设一个香几,左边香几上一早准备好了‘皇帝之宝’,右边香几上有一只金瓯永固杯,倒入了屠苏酒,只待皇帝登基,亲自点燃蜡烛,再写下祈求社稷平安的话语即可。
两位大学士,王翰和苏昀分别站立于未央宫的檐下,身着朝服的内外王公及文武百官依序站在殿外广场上,乌溪,车师,仙罗,大夏等各国使臣列于其后。
卯时,钦天监官报上良辰吉时,嗣皇帝于长省宫穿戴好皇帝冠服,亲自去慈宁宫迎接太皇太后,再一同乘坐轿辇来到未央宫宫门前,正是午门外隐隐传来内导乐,皇后携众妃嫔于未央宫前侍立好了。
李永邦玄衣纁裳,搀扶着太皇太后下轿,状似无意的望了一眼上官露。
她一身赤质深青的袆衣,雍容华贵之余,又有她独特的清丽,撇开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谈,只在后宫中计较的话,确实唯有她当得上一国之母的风度。
三声鸣鞭,太皇太后率先踏上了八米高台,丹陛大乐随之奏响。
李永邦紧随着太皇太后,再之,皇后缓缓出列,仪态优雅的列于嗣皇帝身边。
李永邦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道:“皇后。”
上官露袖中的手分明的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做这个皇后了。皇后是什么?不过一个名分罢了,一个天下间最尊崇的名分。可除了这之外,还有什么?一生的荣华?
这也许这是许多人的追求,却从来都不是她上官露想要的。
她凭什么要被圈在这金瓦红墙中成日里谋算人心,她凭什么要为他人的人生殉葬?她凭什么要守着这虚有其表的名分天天被所有人恨着?
一想到以后短短的数十年里都必须如此,她就快要窒息了。
她的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李永邦见她神色有异,恻了她一眼,竟察觉她眼底有泪光,他心知她素来是个坚强的女子,鲜少于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蓦地感到心中不安,再度唤了一声:“皇后。”
这一回,口吻比上回要温和了许多,却发现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的好似站不稳,像是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她给卷走了。
他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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