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浑噩噩的,好在意识尚存,一见着福禄忙泪眼婆娑的跪下来叩头。福禄道:“看样子,你还算省人事?那咱家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当年之事可还有其他隐情没有?你是否全都交代了?别说咱家不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陛下和娘娘开恩,陛下说了,只要你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就放你一条生路,出宫去,从此太平。”
如琢昼夜劳作,一双猩红的眼肮脏又浑浊,听了这话如同沙漠里的人乍然之下见到了绿洲,眼底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但转瞬即逝,喃喃自语道:“公公,福公公,不是贱婢不肯交待,实在是贱婢罪人一个,这辈子已是贴底了,而对方却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婢子若是和盘托出,只怕性命不保。”
福禄一脸的不屑:“再权势滔天又怎样?能盖得过皇上去?!你到底还要命不要?那人若是真有你讲的那么厉害,当日陛下龙颜震怒,将你打入慎刑司,那人怎么没本事将你给捞出去?”
如琢许久没说话,半晌道:“奴婢性命微贱,不值得他人大费周章。公公您是明白人。”说着抬起头来,露出狰狞的表情,恨声道,“公公说的有道理。奴婢而今过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干脆把什么都招了,一了百了,即便是死,奴婢也能拉个垫背的,好过我吃糠,他吃粮,我睡泥地他睡床,任人逍遥法外。”
福禄于是把人带到了勤政殿,根据如琢的供述,一炷香后,张德全和锦葵也到了,一齐跪在大殿之上。
李永邦对如琢抬了抬下巴道:“喏!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他们的面,一字不漏的再说一遍。”
如琢像个活死人一般,凉凉的答道:“是。”
“奴婢原籍永州枫溪人士,姓卞。祖上有人跟着藩王闹了事,男的都被斩了头,女的全部充入贱籍。奴婢身无长技,便在青楼里打杂。机缘巧合之下,伺候了一位头牌,名叫薛燕歌,就是当今吏部尚书元若宪的宠妾。”说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泛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她从前很是羡慕薛燕歌,薛燕歌长得好,体态轻盈,又弹得一手好琵琶,艳名远播,不惜有人千里迢迢到永州来,一掷千金就为博她红颜一笑。像她这种素质的,则是送给老鸨老鸨都觉得没前途,只给她一口饭吃,留着给姑娘们使唤。
“薛燕歌裙下之臣无数,多是达官贵人,但薛燕歌只跟了陆耀陆大人从永州来到了京城,只不过没多久,就被送给了上陆府做客的吏部尚书元大人。”
“薛燕歌有了着落,元府又有主母当家,奴仆无数,奴婢便没有了方向,只有掏出身上所有的家当,托薛燕歌请陆大人为奴婢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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