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伤心,他蓦地明白过来:“你也想家了吧?”
上官露缄默不语,但是唇线的弧度微微昂着,有几分不愿承认的倔强。
李永邦本来想着装醉与她拉近一些距离的,故倒在她身上,此刻知道装不成了,一把搂着她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道:“想家是正常的。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习惯那里的人和事,哪怕是陈设,乃至于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你在乌溪长大,自是对那里感情深厚。下回狩猎,咱们到那里小住几日。好吗?”
上官露闷闷的‘唔’了一声,听在李永邦耳朵里有几分软绵绵的意味,像只无家可归的猫儿。他不由的有些疼惜,爱怜的摸着她的鬓发道:“可我今日又有了不一样的见解。我觉得,只要是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无论在哪儿,都是家。就说父皇和母亲吧,离开了皇城,抛却富贵荣华,一般人决计是不肯撒手的。但是他们做到了。此心安处是吾乡。天涯海角,毕生相随,得把信任无条件的交付在对方手里才能这样。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感伤。”他长吁口气,“我知道你眼里我还不怎么可靠,可我们在一起不也有六年了吗?难道这六年里,你记得的关于我的就只有不好和争吵?怎么不想想我的好,我也有让着你的时候。至于感情里的那些褶皱,一时间无法抚平,咱们盼着以后慢慢的变好,我会争取将来我前脚才离开皇后,皇后立刻就想我想的不得了。”他说完,轻声笑起来。
上官露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一勾,她觉得依照他这个狗脾气,过两天就会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自己杠上,到时候今天的话就是再次活生生的打脸。这个皇帝啊,不论多大,始终脱不了孩子气,年纪都长到狗身上去了。
不知为什么,李永邦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只有在爱的人面前,人才会活的像一个孩子,我也就和你幼稚。”
上官露一怔,没有答话。
是夜因为李永邦醉酒,上官露翌日一大早起身之后,便没有叫醒他,径直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一连串的婢女,先行启程去上官明楼的府邸。
上官明楼的府邸早就已经为了皇后的到来做好了准备,逢春连夜培训了阖府上下的佣人,等皇后一到,管家便弓着腰,殷勤的往里迎,直接进了正房正厅,继而升座,底下乌泱泱的跪了一群人。可惜都是仆人,以及上官明楼和他在任上的一些同侪。得知皇后驾到,全都赶着来接驾,争取在皇后主子跟前露个脸,假如能遇见陛下那就更好了。只是有意思的是,人群中始终没有出现上官夫人。
逢春面露窘迫,凝香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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