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上官露道上书房的大师傅们给明宣布置了课业,明宣要去绘意堂里头找一些画册观摩,吩咐瑰阳说:“公主之前既然与上官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就请公主替本宫招待一会儿上官大人。本宫去去就回。”说完,拉着明宣跑开了,到一间临近的小厢房里候着,支开窗棂,外头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
上官明楼默了默,上前道:“微臣参见殿下。”
瑰阳双手抱胸,骄傲的‘嗯’了一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把东西还给你。”
上官明楼抬头,刚要开口,岂料苏鎏和王翰竟那么巧从绘意堂里一起走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了几卷画轴,苏鎏早先在里面就见到皇后撇下了瑰阳和上官明楼独自离开,心里猜到了七八成,眼下见他俩说着话,不由对身边的王翰道:“听说当了驸马是不可入朝为官的。哟,这不是上官大人嘛……”哂笑了一下,上前:“上官大人在江南的差事办的漂亮,陛下尤为赏识,想来进了京城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只是……这当了驸马以后就只能当一个闲人了,那这许多年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唉,可惜啊,可惜!不过当了驸马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也难怪,比读书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咱们读了这么些年,再读,拍马也追不上大人您啊,您说是不是?”说着,连连摆手道,“不能比啊,不能比。”
瑰阳气道:“你——苏鎏,你吃饱了撑的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绞了你的舌头。”
苏鎏大喇喇一笑,并不当真,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王翰听了直皱眉头:“苏兄这话,王某不能苟同。苏兄言下之意,读圣贤书为的就是荣华富贵?咱们做学问的,最忌动机不纯,文章锦绣不如腹中乾坤。苏兄才高八斗,必然知道求学问为的是一个道理,方才遣词不当,想来只是一时失误。”说完,对苏鎏道,“还不快向公主道歉。”
苏鎏讪讪一笑:“是,苏某冲撞了殿下,是苏某的不是。瑰阳公主金枝玉叶,在下是什么身份?我等宵小岂敢妄存攀龙附凤之心!”又对上官明楼抱歉道,“请上官大人见谅。是苏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今日,苏某就不陪几位在这里聊天了,苏某还有意仕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