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达奚琴的眼睛:“当然了,二殿下有此远见卓识,是大燕之福。只是燕王会作何想……还有,温将军驻边十四年,可从来没有这样大动干戈过呀。王后可知,为何二殿下一到,他突然就有了这样的雄心壮志?”
王后目光冰冷,冷笑着道:“哦?你且说说看,他是为何突然就有了这样的雄心壮志?”
达奚琴又是一欠身:“王后竟然不知道吗?二殿下与温将军暗中早有往来,此战名为退敌,然我北俞从未有攻伐之心,何以为敌?温将军诱我等出兵,难道不是为二殿下奠定战功民望,图谋储君之位吗?”
王后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响,达奚琴微微一笑:“温将军沉寂十几年,突然行此险招,其意,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听闻当年,王后娘娘同二殿下的母妃之间,可是多有不快呀。二殿下若是上位,只怕娘娘母子……呵,当然了,我王也确实不希望慕容炎上位,我北俞十几万大好男儿,这笔血债,不会就此了结。这样看来,我们倒是有共同的敌人了。”
王后不说话,达奚琴知道自己话已说尽,当下不再多言。只又笑容满面地道:“小人此来,还带来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娘娘笑纳。”
珠宝一箱一箱地抬上来,王后终于收了那信件:“你要说的话,本宫知道了。来人,送客。”
达奚琴一笑,转而求见五皇子慕容清的母妃俪妃。
慕容炎,你等着死吧。
当天晚上,王后在栖凤宫摆酒,邀王上赏菊。燕王过来之后,见满地夏花娇艳缤纷,当下心情就好了几分。王后殷殷相劝,他不由多饮了几杯。
见他酒兴不错,王后这才婉转开口:“这些天,臣妾听到一些谣言,也不知当不当同陛下讲。”
燕王倒是有些感兴趣:“何事?”
王后又劝了他一杯酒,这才说:“炎儿这次去西北,能在军中历练,真是再好不过了。”
燕王点头:“容妃,初初进宫时便聪慧多智,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王后银牙微咬,却笑着道:“前些日子,公然传出炎儿举兵造反的事,臣妾真是日日心惊肉跳。”
燕王眉头微皱:“只是诱敌,他并无此心。”
王后也是浅笑,一副慈爱的模样:“是呢,臣妾也希望如此。容妃当年虽然对陛下多有怨怼之言,这个孩子毕竟是陛下的骨肉。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容妃死前,还紧紧抓着他的手。难为这他,看着母亲那样可怕的惨死,到底对陛下没有芥蒂。”
燕王一怔,当然是有芥蒂。那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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