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滦城。王楠等人就在附近驻军,听说此事,一路赶来。左苍狼与他同路,王楠说:“将军,听说靖军还在沿河搜寻,您看陛下这次,会有危险吗?”
左苍狼说:“周太尉向滦城用兵了吧?”
王楠说:“正是!陛下为了孝道,仅带了数十人过河赴约。没想到太上皇竟然全然不顾父子亲情。将士们群情激愤,自然是当即发兵,攻打滦城了。”
左苍狼说:“那陛下就是无恙。”
王楠奇道:“将军怎么会如此确定?”
左苍狼坐在车驾之中,微掀窗帘与他轻声说话:“滦城、云洲等地,不过弹丸之地,他比谁都想攻下这几座城池,将孤竹之地完完全全据为己有。但是慕容渊为王,他素来标榜孝道、贤德,岂有子攻父业之理?当然要找个说得过去的藉口。”
王楠暗自心惊,说:“如此说来,此事竟是陛下计策?那么如今天气炎热,将军身体又不好,何必匆匆赶往呢?”
左苍狼说:“总要表个忠心啊。”
王楠呆住。以前无论如何,从来未曾听过她这么说。他尴尬地笑笑:“将军说笑了。”
左苍狼没有再说话。
果然如她所言,两天之后,燕军攻占滦城,慕容渊纵然有靖军相助,然而毕竟地少城矮,无法藏兵,靖军也只有连连后退。左苍狼到达滦河的时候,靖军已然退至云洲边缘。
天气确实是炎热无比,左苍狼行不了几步,便是寒出如浆。她右肩全然无法使力,也无法骑马,一路行动极是不便。但纵然如此,仍然是穿过了滦城,来到云洲边界。
周信见了她,也是吃惊:“阿左?你如何来了?”
左苍狼问:“陛下可有消息?”
周信这才一颗心落了地,说:“你到底还是心系陛下,只是此地危险,你还是不要久留了。陛下一有消息,我便通知于你。”
左苍狼说:“太尉还须追击敌军,不必顾我。只须给我一小舟,滦河之上,我寻一寻陛下也是好的。”
周信闻听,只好给她一艘船,当然不会是小舟。而且也派了许多兵士保护。左苍狼自滦河乘船而下,河风悠悠,她沿船窗而坐,一壶酒、几样小菜,每日里赏赏这河上风月。打捞搜寻之事,都是周信派来的亲兵在忙活,哪用她动手?
十几天之后,终于靖军败北,慕容渊被困于云洲马蹄山。左苍狼的船也正好在马蹄山下,她站在船舷之上,向山上眺望,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上岸看看吧。”
胡林一直就跟着她,如今也是担忧:“将军不能远行,又不能骑马,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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