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天香楼听评弹,我听完就回来。”史侍郎瞧一眼范明瑰,又瞧瞧霍青棠,点头道:“去吧,叫史顺跟着你们。”又看向后头两个丫头,交代道:“你们都要在一处,不要随意乱走,要买什么都让史顺去买,你们不要走散了。”
范明瑰一脸喜色,直道:“史家外祖,你真好。”史侍郎笑起来,范明瑰又拉着霍青棠的手,称赞道:“青棠,你的外祖可真好啊,你们怎么没有早一点见面呢。”接着又开始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外祖呢,不过我们都是一样的,你有就是我有,我们都是一样的。”
霍青棠也被范明瑰摇得笑起来,“是啊,我外祖父好着呢,不过是我有,你是没有的。”
两人说着说着都笑起来,伶俐和璎珞站在旁边,史侍郎又交代史顺:“几个丫头在一处,你费点心思,她们要吃什么,要买什么,都随着她们。只有一点,莫要玩疯了,天黑前要回来,可都明白了?”
两个小姐带着两个丫头,四个姑娘叽叽喳喳走远了,史顺瞧她们一眼,低头道:“是的,老爷。我会看好姑娘和范家姑娘的,老爷放心。”
史顺跟上去了,史侍郎才皱起了眉头,霍水仙自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怎的将青棠教导成这幅模样?他眉头紧锁,难道是那张氏从中作梗的缘故?
张氏?还有霍蝶起那孩子,亦是一样懵懵懂懂的,那就不是张氏的缘故了。史侍郎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青棠与蝶起教育的连续失败,他皆将源头对准了霍水仙,定是霍水仙失责,否则怎么任凭女儿毫无章法的长大。
诗书礼乐,不通诗书是其次,礼崩乐坏是不行的。尤其是女子,女子终要嫁人,能不能与丈夫琴瑟和鸣,琴瑟即是关键。想到此处,史侍郎打定主意,要将自家外孙女的琴艺提起来,青棠还小,但愿还来得及。史侍郎一时觉得任重而道远,对女婿的怨念又增重了几分。
天香楼就在太湖边上,与得月楼隔湖相望,史顺订了包间,几个姑娘在里头叽叽喳喳。璎珞自离开扬州以来,一直带着一种无言的失落,此刻,乍然见了旧人,又对着如画美景,也是开怀大笑了起来。青棠瞧了璎珞一眼,她特意凉了璎珞几日,随她整理心情,如今见她心情好转,也是扬起嘴角笑起来。
湖面上有几艘龙舟缓缓驶来,范明瑰惊诧道:“哎呀,都进了五月了,后日,后日就是五月五了,端午节,湖面上要赛龙舟的。我娘往日都包好粽子做好香包了,今年也没见她准备,害的我也不记得时日了。”
“今年咱们才搬来,许是夫人太忙,没得功夫替小姐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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