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姑娘们尽管说话,当婢子们不在就是了。”
霍青棠怏怏的,也不撵璎珞走,那晚伊龄贺骑惊寒送她回来,正巧遇上璎珞醒来,在屋里点灯,璎珞问她:“姑娘哪儿去了?”
青棠穿着披风,发梢沾着露水,璎珞寻来布巾给她擦干了,说:“姑娘大了,心里有了主张,这次璎珞当没瞧见,下次璎珞会告知史总管,让大人来管教姑娘。”
桌上摆着新蒸的糕点,糕点里头有花蜜,范明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花蜜的香味儿往青棠的鼻子里蹿,青棠大咳一声,范明瑰慌了神,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给你去请大夫。”
范明瑰抱着青棠,青棠仰头说了几个字,范明瑰一瞧,立马道:“咳血了,咳血了,快拿水来,你们还愣着作甚,快去啊!”
☆、落花时节又逢君
范明瑰缠着范夫人要到寒山寺礼佛,范家又遇到魏北侯世子到范家下聘礼,范夫人抽不得身,只能安排家丁护送家里的这位姑娘往寒山寺一趟,并说好了,申时前一定要回来,否则就关她在家里绣嫁妆。
霍青棠又病了,请大夫来看,说是上次宝珠茉莉一事余毒未消,大夫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朝中局势千变万化,圣上不日亲征,许多粮草要从南京城运到北直隶,应天府辖下诸多府县位于漕河之上,史侍郎作为应天巡抚,忙的脚不沾地。等他回来,往往又听璎珞说青棠咳了血,大夫也没有良方,眉间的纹路又深了些。
这日,苏州府衙内在重新登记商户资产,执笔师爷誊抄卷目,闵梦余在旁边看着,说:“关大老爷的好几块地还没记上,就那日书院蹴鞠赛的那一片草地也未曾纳入其中,可是记漏了?”
那师爷停了笔,瞧一眼周围,同闵梦余低声道:“那块地关老爷一个多月前送人了,就在蹴鞠赛的前几日,说是送给了花家。”
闵梦余蹙眉,问:“哪个花家?”
那师爷笑一笑,道:“得月楼的二掌柜,花醉。呵,想不到吧,春意闹与得月楼势同水火,关丝丝还能送块地给花醉,你说这些商户,真是翻脸无情后还能笑脸迎人,教人看不懂呐。”
那头有个衙役过来,说了一句:“花家最近发财了,听说花醉又新置办了一处宅子,说是给他儿子将来娶亲用的。”
师爷回头,道:“花家的儿子是不是和夏家订了亲,花家旧年就想娶了人家过门,结果不成想,夏家出了一位进士老爷,当即就与花家退亲了。哈,这事传出来,花醉好些日子抬不起头,一直说要寻一家更好的,怎么都要比夏家强。”
闵梦余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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