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连出现在这灵堂的资格都没有。
但今时不同往日,季舒的父亲季冷季大学士进了内阁; 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
青棠在远山堂里坐着,女人素衣素服,密云在她身后站着,也是腰间系白,两个女人一脸肃杀,一副不好相与之相貌。
密云道:“南济去查过了,那日围山的是总督下头的一支水兵,但不是精锐。湖广总督蔡钧,只有一妻一妾,后院很简单,但他的妾从未出现过,只是听说,没人见过。”
“裴木兰的母亲呢,现在哪里?”
密云摇头,“不知道,问了裴公,他自己都不知。”
“裴木兰的母亲就是蔡钧的那个小妾,蔡钧也想要虎符。”
青棠勾着头,她伸出手来,“你看这五个指头,是不是都是连在一处的?”
“夫人的意思是?”
“蔡钧软攻不下,开始硬抢,先头被孟微冬撞破几回,收敛了几天。这头孟微冬不在了,他就扯开脸,也不遮掩了。”
密云抱臂,“那曲志忠他们的出海令,是不是。。。。。。?”
南济从外头进来,“夫人,驸马爷来了消息,说南京兵部不肯放出海令,今年要出海,恐怕不行。”
青棠瞧了密云一眼,“南京不放,那就北京放咯。你看那蔡钧,过去就在北京,所以曲老板的出海令,不管真的假的,都是北京流出来的。”
密云扭头,“烈日找到没有?”
“找是找到了,就是。。。。。。”
青棠弹弹手指,“烈日怎么说的?”
南济道:“他说,他说。。。。。。他说大都督该死。”
密云一脚跺在地上,险些踢到自己的脚,“他才该死!要钱不要命,也不要脸,不要脸!”
“他过去有个相好的,死在花楼里了,他说那花楼是大都督开的,所以是大都督害了他女人,害了他儿子,害了他全家。。。。。。”
南济声音越说越小,青棠还没说话,外头一道响亮的声音,“甚么,孟微冬还开妓院?”
密云扭头,“谁开妓院?”
“孟微冬啊,不是他说的吗?我就知道这人,不干好事,活着讨人嫌,死了讨鬼嫌,他的葬礼,鬼影子都没三两个。。。。。。”
媚春提着双刀进来,“有人去撞棺材了,装腔作势,怎么没撞死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一身白兮兮的季舒从小门里穿进来,孟仁跟在后头,“夫人,季夫人,您。。。。。。”
孟仁道:“夫人,我拦不住,我实在是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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