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笋,再不快些就过了季了,白放着这许多铜钱不拣,她怎么不着急。
房子连修了十来日,补了瓦洞,送东西的人也来了,先是快船来了人,跟着人后头又有十几二十来只的箱子抬上山来。
别苑的人许久都没见过这场面了,一条大道上都是挑夫,前前后后跟着七八个婆子,箱子上贴着各色签头,盯住让他们仔细轻放,别碎了里头的东西。
这才刚进四月,清明都没过,王管事只当人还有一个月才来,样样东西且还没备下,他是惯会把事儿推到别个身上的,见着人来就把底下这些骂一顿:“日日催促了你们,一个个的还这懒怠模样。”
来的是大夫人的人,打头一个管事娘子,后边还有几个穿绸的丫头,王管事在石桂几个跟前一向趾高气昂,如今却对着不比葡萄大几岁的小姑娘哈了腰。
那姑娘生得杏眼桃腮,嘴角一颗小痣,一管脆生生的嗓子,未语先笑声音利落:“王管事辛苦,我们太太就是想着此间事多,王管事一个怕忙不过来,这才着我先来,这回来的人多,可得办妥当了。”
这回过来说是消夏,实是打醮,乡下的房子多少年没呆过人,上一回修还是二十多年前,早就不堪住了,宋老太爷又最烦族人请安拜谒,这才住到别苑来,躲个清净。
王管事陪着满面的笑,又引了她各处去看屋子,葡萄跟石桂两个就在堂下听着差遣,葡萄扯一扯石桂,嘴巴一呶:“你瞧见没有。”
大丫头身边还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个替她打扇子,一个站着听吩咐,石桂只当葡萄说的是她派头大,哪知道人一走,葡萄就叹:“你看她身上这一件,得值好几两银子罢。”
不光是她,连着她的两个小丫头也穿着绸缎衣裳,葡萄看的眼睛都拔不出来,伸手就去摸耳朵:“你见那耳垫子没有!”
正说话,小丫头出来了,拿眼儿把她们两个一扫,挑了石桂:“郑妈妈在何处,春燕姐姐请她来。”
石桂立时去了厨房,郑婆子听见是春燕,又问了穿着,怔一怔:“这才几年,春燕都当上一等了。”理了半新不旧的衣裳,往园子里去,因着石桂沉稳些,便还带了她进园子。
春燕坐在云纹圆凳子上,正吃着茶,一口啜饮了,这才立起来,笑道:“郑妈妈好,这几年不见,怪想你的。”
郑婆子略退一步把她上下打量一回,啧啧称赞:“我走的时候春燕姑娘还没抽条呢,看看这个相貌,比着豆蔻姑娘也不差了。”
春燕先笑一笑,跟着又道:“豆蔻姐姐,如今是钱姨娘了。”拉了郑婆子坐,这些年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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