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绿萼露了什么消息出来,扯着嘴角道:“娘怎么了?”
秋娘拉张椅子坐到石桂身边:“你跟娘说一说,你心里是不是肯了?”
石桂心头一松,跟着又面色微红:“此时说这些,还太早了。”
“怎么还早,早就不早了。”女儿这个年纪,在兰溪都已经是老姑娘了,虽则知道丫头们都晚嫁,穗州女儿也没早七早八就嫁出去的,可也该挑起来,有了人选也不怕后头抓瞎。
秋娘叹一口气:“你若是村里头,似他那样就已经百里挑一的人了,你若是再挑捡,后头可再难有这么好的。”
石桂搁下笔,难得偎在秋娘身边,两只手勾着她的胳膊:“我知道娘担心什么,我原来看他……就是个活猴。”说着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如今我看他是不同了,可家里事还没安定,真安定了再作打算。”
两个人都还没定下,明月还想往上升,他只当个小旗怎么也不足,石桂的饭铺刚刚立住脚,这时候说亲成,还不是时候。
心口微跳,掌心出汗,握一把汗涔涔,外头热风一吹进来,心口都有些热,回回见他,回回不同,这一笔越描越重,真说要娶要嫁,又还差些火候。
秋娘听她这么说,倒放了心:“这样也好,我看那孩子不如你沉稳,这会儿还有些孩子气,你们俩要是真有这主意,不如说开了,过两年经了事儿,自然就好了。”
母女两个说话,门半掩着,明月就站在门前,夜色掩去半个影子,听的心头狂跳,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掐了自己一把,还不能叫出声来,又怕喘气声太大,把里头人给惊起来了。
他想往里去,又一步步往后退,他情知有这么一天的,银锁她没退,那就是有挂起来的一天,等着就是,再不济等得时候长些,听见她亲口认了,乐得轻悄悄出门去,恨不得翻两个筋斗。
门梢一动,石桂在里头听见了,出得门去看一眼,正看见明月站在门前手舞足蹈,她一下子咬住唇,知道他必是听见了,又是想笑又板着脸:“你干什么呢。”
明月立时缩了手,人站得直挺挺的,吱吱唔唔道:“没,没干什么。”明明有一肚皮的话要说,告诉她等上两年也好,两年他怎么也是个总旗了,到时候讨媳妇要好看的多,才要张嘴又把话咽下去,半天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天上月亮在云头上露了半个尖儿,这一片抬头看过去就是妈祖庙,明儿是端阳节,海里要下龙船,妈祖庙的香火铜炉火烧得极旺,远远看过去都能看见点点烛光。
海面上这会儿还有船只夜航,船头点着灯,连着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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