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笔筒……琳琅满目,每一样都极贵重精致。
她老爹花一文银子都要精打细算,不肖说,这些是新人的陪嫁。
新人在里间,没看到容貌,简雁容也知,这个小妾便是丑如一头母猪,她老爹也纳定了,反对无用。
水太浑,三十六计走为上,简雁容小声道:“太太,我去找蕊珠回来帮忙。”转身便往外奔。
“雁容,你等等,跟素婉见个面再走。”简老爹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了,拉着新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晴天霹雳!天呀地呀!
素婉?此素婉不会是如意坊那个素婉吧?
新人容光艳丽,胭脂淡淡一抹,敛衽行礼,樱唇微启,却没有声音发出,正是简雁容担心的那个素婉。
素婉得罪了晚晚被废被囚,没有晚晚的许可出不了如意坊,更不可能进得简府,简雁容吓得魂飞魄散。
老爹绝不可能去逛窑子的,何况素婉被挑断手筋毒哑后就不再接客了,两人怎么干柴烈火勾搭上的?
简雁容看老爹。
“今日上午有人送了素婉和箱笼过来,道是素婉仰慕爹的风采,愿自赎自身入府为妾。”简老爹挺挺胸,大约也知自己怎么挺也挺不出玉树临风之态,霎地又缩了回去。
老爹口中问不出什么,简雁容拉住素婉迫切地问道:“你把告诉我晚晚信息一事跟晚晚说了?”
素婉摇头,一脸不解看简雁容。
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双脚却无碍,简雁容急把她拖拉院子紫藤花架下让她用脚在泥地上写字。
“不是你使了巧劲让我离了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吗?”素婉写道。
头顶紫穗垂缀满树烂漫别有韵致,春光正好,简雁容却如置身阴冷冰凉的冬日里,僵僵地一动也不能动。
“雁容,怎么啦?”简老爹从屋里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榉木盒子。
“爹,我问你,那本晚晚的传记毁了吗?”简雁容咬牙问道。
“没,那人又增加了十两,我就给他带走了,不错,一本小记赚了一百一十两,咱家因此还和素婉结缘。”简老爹笑咪咪道,打开手里的盒子,刹那间光芒四射,里面满满的一盒子镶金嵌玉首饰,“雁容,素婉说,这盒子里头面首饰给你和蕊珠做陪嫁。”
老爹定是想,有这么一盒首饰,她和蕊珠的嫁妆又能省下不少钱了。
简雁容气得抓狂,很想伸手把老爹手里的盒子抢了狠狠砸到地上。
真要这么做了,老爹肯定找她拼命。
事情的关键在那本传记上,只不知晚晚把素婉送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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