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翻折,细细的血染上青砖,带起微细的疼还有理不清割舍不下的悸动。
为何会这样呢?
脑子里严容一双灵动慧黠的双眼滴溜溜转着,北苑马背上软瘫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还有义无反顾受箭时挺直的身板。
吸引和抗拒在脑子里撕扯不休,许庭芳遍身冷汗淋漓。
以后不能再和严容见面了,若还见面……将不可收拾,尖锐的认知凌空刺下,穿破心膜,不敢去想像的后果亮出尖利的獠牙,生生啃开胸膛挖了心肝。
徘徊了许久,红日西斜,暮色弥漫时许庭芳方回了相府,刚进门便被许通喊住。
“公子,相爷在书房等你。”
不知又要训什么话,许庭芳很是反感,勉强忍住厌恶,缓缓往书房踱去。
“今日跟谁在一起,怎么又是一出去一整天。”许临风紧盯着,一双眼如鹰鹜尖锐。
“一个刚结识的朋友,爹不认识的。”许庭芳淡淡道。
才相识的朋友会让他那么失态,一脸春风!许临风暗恼,对这个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儿子也无可奈何,无奈换了冷色,长叹了口气,道:“郭家透了口风,太后有意将豫章公主许配给你,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郭家传话,又是他想攀龙附凤吧!
许庭芳冷冷道:“孩儿说过,不娶妻亦罢,娶妻必得娶喜欢的。”语毕,也不看许临风是否阴沉着一张脸,昂然转身离开。
真是一头犟驴,许临风又恼又无奈,半晌抬头,许庭芳的背影都见不着了。
罢了,儿子执意如此,便再依他一次。
许临风这日已再三思量过了,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这是他让许通变卖了一部分田产凑出来的五千两银子,他听说,简重烨视财如命,打算花费点银子把亲事定了下来。
唤来许通,许临风咐咐道:“你悄悄走一趟简府,递了银票求亲,简重烨和简家小姐若同意婚事,明日便办了聘礼公开上门求亲。”
二度求亲虽有些丢脸,总比儿子成了断袖来得体面些。
况,婚事拖不得,等得郭太后明旨许婚便推无可推了。
许庭芳回到凌宵楼,微一沉吟,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把剑。
这把剑造型古朴,剑鞘黯淡,一点不起眼,可江湖中人看了定会周身发寒,这是最近几年来纵横江湖无敌手的一把剑,剑名流云剑,剑的主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这剑若出鞘,则无人能敌。
许庭芳轻抚剑身,眼里再不是相府公子的温润翩然,而是犀利的肃杀之气。
程秀之若看到,必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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