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撞到了行人,解开帘子探出头来,“何事?”
“一个乞丐挡住了路,”车夫回道,“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让开!”那疯子蓬头垢面,挡在路中正拉着身旁的路人急急的说着什么,行人不理,他又拉一个……如此循环,马车寸步难行。
“程秀之?”许庭芳皱着眉,迟疑的念出这三个字,许临风见车还不前行,也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庭芳,你说什么?”
那疯子跌跌撞撞站了起来,慢慢走至马车前,干枯的嘴唇颤抖着,迟迟喊道:
“许兄?”
果然是程秀之,许临风父子连忙下马,堂堂朝廷三品官员,此时蓬头垢面,竟如同野鬼一般。见到许庭芳,竟大哭起来,那眼泪流的哗啦啦的,慌忙用袖子擦,漆黑的脸颊上擦出两道白印子来。
自严容病情加重,他就每日奔波在外,逢人就查问许庭芳的下落,连日奔波,连河督府都没时间回。
许庭芳大为感动,有些后悔应该早点出来见程秀之的。一听严容病情加重,忙让马车快马加鞭,往河督府驶去。车厢内许临风闭目养神,两侧坐着许庭芳和程秀之,见程秀之对许庭芳有情真挚,对程秀之的看法也有所改变。
河督府内,众人见许庭芳归来,无不欢喜雀跃。
许庭芳忙着去见严容,程秀之忙着去沐浴更衣。
推开房门,书砚正守在床前,并不知是许庭芳进来。只当是韩紫烟,头也不回道:
“姐姐,严公子怎么还不醒啊?你不是说这次的药方效果很好么……”
“公子!”书砚一跃而起,将眼睛揉了又揉,向许庭芳狂奔过来,“公子,呜呜——你去哪里了,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书砚短短一句话,哭的稀里哗啦,拉着许庭芳不肯松手。
许庭芳一心在严容身上,安抚书砚几句,直奔床边。
严容依旧昏睡不醒,欣慰的是气色好了许多,书砚见自家公子与严公子有话要说,抹着眼泪出了房间。
“严容,我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等你醒来我们就换帖,不就雌伏么,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点醒过来。”说到这里,许庭芳伸手抚过严容的脸。光洁如瓷,俏挺的鼻梁,小巧的樱唇微微合着,许庭芳要疯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韩紫烟敲门而入,“许大人。”她知许庭芳回来,并无惊讶,心里反而觉得是桩好事。简雁容是心病,许庭芳正是那味最重要的药。小心翼翼来到床边,将煎煮了四个时辰的汤药小心翼翼,通过迈管慢慢滴入严容口中。
“韩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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