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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除夕,大雨把木匾砸掉了。雨停之后,小小的她站在房檐下,仰着小脸,看娘亲搭起梯子,吃力地搬起沉重的木匾,仔细摆正。除夕夜盛大的烟火下,她看着娘对泪流满面的她温柔地笑。
“寄虹,不哭。但有一人在,霍家就不会倒。”
她把脸紧紧贴在匾上,呢喃地说:“娘,我记着呢。”
她吃力地搬起木匾,一步一挨地往赵家走。太重了,像整个霍记宅院沉沉压着骨头,脊背腿脚都在打颤。
黑暗的街道里,走几步歇一歇,一不小心绊倒,膝盖撞上石板,疼痛难忍。
她喘息片刻,摇摇晃晃站起,咬牙前行,长长的街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又一次跌倒。木匾重重砸在骨节突出的脚踝,从骨到肉钻心地疼。
她撑了几撑,没能站起。
她想重振家业,想复兴霍记,想走一条从来没有女子走过的路,但她竟然连一块木匾都搬不动,那些理想,都是笑话。
“自己”二字,原来并非她想,便能靠。
无助而绝望,她啜泣出声。
空旷的街道上,远处一盏昏黄的灯笼轻轻摇曳,拉出一条越来越长的身影。
那身影缓步而来,停在寄虹身前。
一只小白狗在他脚边温柔地摆着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小剧场
严冰和寄虹游戏,凭残片断出处,寄虹胜出。
“愿赌服输,劳烦相公把娘子我从衙门抱回家去。”
严冰尴尬地顶着一众下属、衙役、路人的侧目和偷笑,把她抱回了家。
寄虹调侃,“还得多练练呀,抱得不舒服。”
严冰随口说:“不是第一次了。”
寄虹:“呵呵。”
当晚,严家的下人看到自家老爷被夫人关在门外,反复解释,“……真的……真的只抱过你……啊?哪年哪月哪日?”
这道题,太,难,了……
☆、白条易白条
寄虹望着神色漠然的男子,浓重的夜色落进眼中,黑眸深沉似海。他曾与她作对,但也曾危难相助,捉摸不透。
严冰低声开口,“何必留着无用的回忆,徒增伤悲。”
她微微错愕,这话不像他会说出的。“不能丢,这是霍记的魂魄。”
他微微一震,注目良久,轻叹一声,“霍记已粉身碎骨,魂魄何依。”
“没有!才没有!霍记没有粉碎,没有倒!它只是……只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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