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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始为她拉人脉了?”玩笑归玩笑,她还是跟着严冰去了。
到了吕家窑厂,两人均是一愣。沙坤怎么在这?
他叉腰站在寄虹面前,从严冰的角度,她被沙坤挡着看不到表情,只听到沙坤飞快地同她说着什么,似乎在激烈争执。
想起与他的过节,严冰心中一沉。他定是担心罪行败露,前来威胁寄虹。
庙山上的事,他不想再看见第二回了。
快步走到沙坤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我说过,有事冲我来。”
☆、良师点迷津
沙坤十分警觉,肩膀堪堪被触到,立刻本能地回肘一击,精准地击中身后人的肋骨。
旁边有只大木盆,满满盛着刚配好的釉料,严冰的尾音拐了几道凄惨的弯,好巧不巧栽进了盆里。
沙坤回头,对着裹在稀泥里的人看了半晌才认出来,扑哧乐了,“得亏我下手不重,不然就你这身板,一招就废了。”
在工人的哄笑中,严冰顶着一头釉水淋漓,艰难地支起身,看到寄虹忙忙跑来,满脸忧急关切。
严冰心中春风送暖,安慰她说:“我没——”
“我刚配好的釉料啊!”
严冰顿觉冬寒凛冽。
伍薇那边已和沙坤聊上,原来他是来进货的。吕家如今改做青瓷,是海路北运的常货。
寄虹不禁感慨,命运玄妙,永远猜不到它何时予以惩罚,何时予以回报。沙坤倾囊相助,预订整整一船瓷器,这是吕家从建窑起接到的最大一笔订单。
伍薇觉得沙坤外表粗鲁,实则有情有义知恩图报。
她把一千两银子的包袱塞给寄虹,“当票不出了,这就当我的股本,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啦!”
说者无意,沙坤听得有心,痞痞地笑。
寄虹与伍薇十分投契,热火朝天聊了半晌,一扭头才发现严冰仍旧半躺在配釉盆里。“你怎么还不出来?”
严冰脸上挂着半斤寒霜,朝她伸出手。她这才明白他是爬不出来,大笑着拉他起身。
他不客气地指使,“我要洗澡,给我准备热水。”
寄虹撇嘴,到哪都改不了的少爷脾气。将他带到房中,“等着,我去烧水。”
严冰一副傲娇脸,“别人用过的桶我不用。”
寄虹瞪他一眼,关上了门。很快她就找人搬来个大木桶,添上热水,把一套干净的半旧衣服放在屋中。
泡在热水里的严冰有点心猿意马,这是寄虹的闺房,他躺过她的床,在她屋中洗过澡,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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