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程和前程之间摇摆片刻,脚底抹油了。
令他庆幸的是,这日赌场的打手罕见地没有上门追命。他心情轻松地进屋时,莫名打了个喷嚏,不禁摸摸鼻子,坏了,准是赌场想起他了,寻思着干点什么营生捞一笔外快也好。
确实有人谈起他,但并非赌场。
自严冰至青坪以来,姚晟是头回登门拜访。严冰亲手为他斟一盏茶,是从白岭带来的银毫。
严冰轻轻晃着茶盏,眉目低垂,“隔年陈茶,又无高山融雪,略失山水清韵,莫要介意。”
世事如山峦,高低莫测,姚晟几多感慨。品一口故地茶香,豁达淡笑,“上回喝到银毫还是在白岭,你邀包掌柜与我登山赏景,这许多年,翻翻转转,终又相逢。我不擅品茶,但浅见以为,处处皆山水,陈茶清水,愈见其醇。”
严冰眸中微动,缓缓舒展眉头,颔首道:“有理,青坪别有动人之处。”
姚晟想问动人的是山水还是某个人?但觉此刻不是玩笑之时,便转入正题,将赌场从耗子精那里探得的消息讲给严冰,见他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姚晟问:“你早就知道耗子精收了焦泰的钱?”
“这并不难猜,牢里的事太蹊跷。”探查耗子精暴富的根源与时机,便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
姚晟一凛,“你怀疑……霍老掌柜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
“是病死没错,但在那种只手遮天的地方,病,也有千万种。”他偏着头,似乎穿过虚掩的门望见不知名的所在,旧伤隐隐作痛,不知是肩膀还是心房。
姚晟叹气,“可暗狱里的事,我们拿不到证据。”他很想为寄云做些什么,但无从下手,深感无力。
严冰笑了,说出的话却冷意横生,“对付法外之徒,只需以刀对刀。”
☆、月黑风高夜
乞丐兄弟团花样层出不穷,闹得轰轰烈烈,已经成为青坪一景,吸引不少忠实观众定时守候在焦家瓷庄,还有人叫好赏钱。
前头的笑骂隔着两重院落飘入后院两人的耳中,刘五瞧焦泰的神色像是被人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焦会长,您听听那帮小杂种的烂舌头,不给点教训不知道老天爷姓什么!”
焦泰把银票甩到他面前,“把你的人撤回来,做桩大的,看霍家能猖狂多久!”
刘五一看银票上的数,眼睛就亮了,心知这趟差事要下大力气,“要动这个吗?”他比了个“刀”的手势。
焦泰斯斯文文地说:“我是生意人,怎能动不动就拿刀动枪的呢?”
刘五心里冷笑,面上俯首帖耳,“那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