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弯腰致歉似的,顺势倒出一杯茶来。
丘成忍俊不禁,“不是‘将军驾车’,是‘宰相撑船’。”
小夏笑呵呵把碗捧到他面前,“是了,那你更得喝了这杯茶啰。”
暖暖甜甜的茶水入肚,丘成心情好了许多,半开玩笑地夸小夏可以去当皮影艺人了。
小夏被夸得欲要飞起,顺杆爬地献宝说:“喜欢的话,我现在就讲个故事给你听哈。”
手脚麻利地把壶碗杯摆成三足鼎立之势,清了清嗓子,把那只大碗和小杯乒乒乓乓撞了几回,捏着嗓子做惶恐声,“哎呀呀!不得了,金胡子好厉害,咱们官军打不过,速速逃命去吧!”
茶碗一摇三晃,“哈哈哈!一帮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还不如俺这个土匪经打!”
茶杯踉踉跄跄跑到茶壶跟前,大惊失色道:“哎呀呀!不好!那是北边的叛军,更打不过,这可怎么办?”
小夏握住茶壶,腆起肚子,学着戏台上大将军口气说:“尔等见到本王还不速速投降!”
茶杯立刻翻倒,“投降,投降,我们都投降。给乾王……不,给皇上磕头——”
丘成本来一直笑眯眯的,听到这里吓了一跳,立刻将他的嘴捂了个严实。
他的唇触到指腹的茧,虽然粗糙却依旧柔软纤细,和寻常男子完全不同的一双手。不知怎的,他的思绪飘到之前那个意外之吻上,耳根子就红了。
丘成似乎也觉察到气氛有些小暧昧,脸上微微一红,放下手来,略羞窘又惶恐地说:“不要乱说话,那可是吃不消的罪名。”
小夏不像丘成在宫里学过规矩,说话很是口无遮拦,“不是我乱说,是少爷说的。他还说乾军形势跟砍竹子似的,官军顶不住了,南边又有金胡子在后方捣乱,各地却只管搜刮百姓,说不准过不了多久,‘乾’就姓‘皇’了。”顿了顿,认真地望着丘成,“你在宫里的时候见过乾王吗?他是个好人吗?”
丘成啼笑皆非,“没有,就算见过也看不出是好是坏啊。哪一个穿龙袍,老百姓的日子还不是照常过,好坏又能怎么样?”
小夏默然片刻,小声说:“官窑那个案子,少爷说,现在的朝廷是不会平反的。我想,若是……”他抬眼望向丘成,“那少爷和你,还有丘爷爷,不就能翻身了么?”
丘成嗓子热辣辣的,说不出话来。这想法很幼稚,却幼稚得如许美好。
两个人沉默相对,过了一会,小夏双手捧住茶壶,微微压了压壶嘴,像是点了下头,然后无比真诚地说:“朕……赦你们,无罪。”
丘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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