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都能有所收获。
她不沮丧,在街边吃一碗馄饨,添一层厚厚的辣油,再灌一碗凉水,继续敲下一家的门。怀揣着严冰的“安”字,她的脚步稳得住河山。
又一个失望而归的晚上,却见寄云抱着两个包袱候在霍记,寄虹扯开一个疲惫的笑,“姐姐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让你静养安胎么?”
寄云解开一个包袱,里头是一叠银票,“这是我偷偷存的私房钱。”解开第二个,银锭和铜钱哗啦啦地响,“这是姚晟凑的。”
寄虹翻了翻,没有借据,没有钱数,只有小小一张字条,“绵薄之力,勿拒。”字条似带着夏日的温度,暖了心脾。
“怎么还有铜钱?”铜钱大小样式不一,估计值不上一两银子,用一根红头绳串着。寄虹笑着推还,“这就不用了吧,也不差这点。”
寄云推回来,“这是宝宝和天天平时攒的零用钱,听说你急着用钱,嚷嚷着非要送来。”她摩挲着铜钱,想起姚晟和天天把钱送给她时的样子。
姚晟搬走了,但搬得不远,就在巷尾,这么短的一条小巷,两人却再没碰过面,是谁刻意避着谁,是谁心里放不下,谁能说得清。
他明明可以把钱直接交给寄虹的,却绕了一个弯。她接了,除了“谢谢”,不知道再可以说些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滑向她的小腹,尚不显怀,她依然那么清瘦。“好日子坏日子都得过下去,既然要过,就照顾好自己,为了你,也为了孩子。”
她想说“我会的”,但说不出口。他也沉默了,连客气敷衍都拒绝施予了吗?
“云姨,”天天领着宝宝把串好的铜钱捧过来,打破了伤感的气氛,“这么多够不够呀?”
姚晟摸摸他的头,“不够,但是叔叔伯伯们会一起想办法。”他看向寄云,“我们钱少,但人多,沟沟坎坎,总能过去。”
听完寄云的讲述,寄虹把那串铜钱郑重地挂在床头。有风吹过,几百枚钱币叮当作响,像几百人在击掌。
丘成送来窑厂工人们凑的银两,零零散散的一包,有这月刚发的薪资,崭新的银锭,也有成色不足的一角碎银,托在手里沉甸甸的。
小夏把严冰留下的“家产”如数交来,问房子怎么办,寄虹抚摸着房契上墨黑的“严冰”二字,静默良久,“卖了。”
小夏从没有如此雷厉风行过。一天之内,他把严冰所有的行李搬进霍记,托户房开了后门,卖出个好价。
沙坤仍是一如既往的豪迈,把朝廷赔偿他损毁船只的银票往桌上一拍,扭头就走。
寄虹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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