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难以置信,“这么快?怎么可能?”
寄虹淡淡说:“这就是你和严冰的不同。”
严冰出狱那天,明艳的红衣女子身后,站满了瓷行中人,带着纯朴的笑容,像迎接远游的家人。
那一刻,他觉得,他可以在青坪落地为安了。
寄虹说:“这次多亏了大家,听说你出来了,都想来接一程。”
严冰敛容理衣,走到众人面前,向每一个相迎的人深深一躬,庄重地道一句“多谢”,从左至右,一个不落。
众人受宠若惊,方掌柜拦住,“哎呀,严主簿,哪有官向民行礼的,受不起。”
“我已被罢职,不是主簿了。方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当之无愧。”不顾阻拦,仍是端端正正将礼行完。
旁侧的寄虹默默看着,这个男人,无论身居高位抑或平民庶子,无论大权在握抑或为人鱼肉,心中始终有杆称,准星是情,秤砣是义,量的是人心,翘得起尾也压得下头。
等两人上了马车,小夏驾车往窑厂去,辘辘轮声中,车内有低低的女声说:“严冰,我好……”“好”什么小夏就听不见了,后面的话像被吞下去似的。
之后的一路,两个人再没说过话。小夏以为少爷一定是太累太虚弱以致睡着了,但下车的时候,他发现霍掌柜头发有点乱,嘴唇也破了。
他把马交给工人,望着两人往后院去的背影,想,从监牢到窑厂这段路可不算近呢……少爷这么不顾身体,唉,真叫人操心哪!
忽听一声惊悸的马嘶,接着是厉声高呼,“快躲开!都躲开!”
丘成!
小夏循声望去,只见那匹马在窑厂中横冲直撞,踩碎一路瓷器,工人慌里慌张地躲避,丘成却紧追不舍,边追边喊:“马惊了!快躲开!”
那你怎么不躲啊!
小夏拔腿狂奔,穿过木棚,正截住马的去路。后头的棚里有许多刚刚完成的瓷坯,若是让马闯进来,丘成的损失就大了。
他左右看看,扯过一件出窑用的厚大衣,紧跑几步,猛地从侧面扑向马身,把大衣往马头上一兜,眼疾手快地拽住了缰绳。
眼看那匹疯马拖着小夏直往木柱子上撞,跟在后头的丘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马终于在小夏拼命的撕扯下刹住了脚步。
惊魂未定的工人聚拢过来,丘成训斥那个牵马的小工,“没看见窑里正点火吗?怎么能牵马直接穿过去?捅出多大篓子!”
大家伙劝了几句,便散去收拾打扫,小夏抱着大衣,平日里话痨的一个人这会却哑巴了。
丘成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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