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之罪,很长时间里,他内疚自责,万蚁噬心。但现在,他走出来了。在一圈一圈增长的年轮里,释怀了。
她没出声。屋外风雨停息,檐上的雨水一滴滴打在石阶上,衬得周遭分外静谧宁馨。漆黑的夜里,只有她眼前灯烛璀璨,驱散梦中阴霾。
她一字一顿地说:“无论多大代价,人,要见天日。”即便死,也不能不明不白。
严冰答应,“我会转告丘成。”
这一天一夜,丘成一直坚守在矿山,不仅指挥,而且亲身上阵。许多瓷行中人闻讯赶来,自发加入救援队伍,但在上苍的震怒面前,他们不过是蚍蜉撼树。
救援人员被分为几班,轮番休息,丘成被大东替下时,体力严重透支,是被人半架到大瓦房的。这里改为临时医馆,玲珑和小夏负责轻伤患,稍重些的就送进城里的医馆。
丘成往椅子上一歪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女声说:“丘成有些皮外伤,我不方便,你来吧。”
有熟悉的声音“嗯”了一声,一只手卷起他的袖子,凉凉的东西涂上来,挺舒服的。
丘成心里有个声音大喊:“不要让男人碰你!”他听见了,但睁不开眼。
那只手接着往上卷袖子,衣服湿黏贴身,卷不上去,停了一会,那只手伸到腰间,解开腰带,去掀衣襟。
丘成脑中一道霹雳炸响,猛然惊醒,跳起得太快,连人带椅子都撞翻了。
“人”不是他,是小夏。他姿势怪异地摔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丘成的……胸口。
☆、安能辨雌雄
小夏虽然不大通晓风月之事,但男女还是分得出的。
他原本想把丘成的外衣除下,包扎肩膀的伤口,尽管丘成反应极快,迅速把褪下半边的衣服拉上,小夏仍然在惊鸿一瞥中,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尽收眼底。
大概是逃命加救援,丘成的里衣不仅湿透、紧贴在身上,而且衣带断了一根,半敞领口,里头胸口的位置好像缠着几圈白布,经过一昼夜的磨难,这会松垮下来,半露出起伏的曲线。虽然没有少爷瓷枕上画得那么汹涌,但肯定是波浪无疑。
小夏的目光特别直白,饶是一贯清冷的丘成也禁不住脸上发烧,急忙背转身三两下把衣服理好,低斥,“还不起来?不嫌地上湿?”
丘成说者无心,小夏听起来却像媳妇管丈夫似的,甜甜脆脆应了一声,爬起身,扶起椅子,眼观鼻鼻观心在丘成面前坐好。
“你……都看见了?”
小夏十分老实,“看见了,但没有都。”
丘成听到后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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