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面对这样的任务,看似嘻嘻哈哈,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就好像当所有人都好奇他和虞意分在一起之后会有这样的好戏看的时候,他已经直接组织了人来到家中,开始“人尽其才”,而所谓的好戏,压根儿没有。
傅夫人看着自己坐在中间,神情严肃的儿子,有些感慨:“宣儿如今成熟了很多,也不叫人操心了。”这番话,不知道是对着陆锦说的,还是对着傅时旋说的。
傅时旋闻言,却是望向陆锦:“阿锦,你怎么看。”
在公,陆锦是傅承宣的夫子,对任何人家来说,夫子都是教育自己孩子的老师,是需要尊敬的师长,陆锦完全有资格对傅承宣做出评判,在私,从前那个不着调的少爷,在经历了情感启发之后,很多方面都有了变化,这些,都多多少少与陆锦有些关系。
陆锦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个一点点改变的男人。那是她的学生,更是她的丈夫。她看了傅时旋一眼,想了想,说:“将帅之才,可稳军心。就算是面对逃兵,他也必然能想到最佳的妙用之处。承宣原本就很聪明。只是爹从前不愿意信任他,将他看做了不懂事的孩子,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当做了胡闹。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想,承宣总有他自己的一套路子。爹不能因为他不照着您既定的路子来,便一味的否认和怀疑。”
傅时旋闻言,竟然沉声笑了起来:“你这是变相的说我老了?指责我这个老头子多管闲事了?”
傅夫人也跟着笑起来。傅时旋一直都是一个严肃正经的人,鲜少有今日这样自己打趣自己的。
陆锦也笑了笑:“若是真有人敢笑话爹,第一个不放过这些人的,必然是承宣。”
这番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傅时旋的话,可是却让傅时旋收住了那打趣的笑容,转而成为了一种复杂的欣慰。
也许,陆锦说的没错,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不能因为儿子与自己不是一个路子,便否认掉他的做法。
前边,在傅承宣的公开讨论下,有想法的人已经开始尝试着表述,并且将自己的想法记载在面前的白布上,而想要浑水摸鱼之人,也咬着笔杆儿开始苦思冥想。
傅承宣呢?无论是谁,无论说的东西有无确切价值,他都听得极其认真。甚至有一个人在分析上课时陆锦讲的战车构造之时说错了一点,傅承宣都极为敏感的将其知名,原本那学生被羞得一脸通红,可是当傅承宣完全不带任何嘲笑的将正确的内容复述完毕之后,周围再也没有人嘲笑了,那个说错了的学生在神愣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也顾不上丢脸,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