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心跳快了起来,原本放松的手微微攥起了拳头。
苏绿檀嘟嘴道:“味道有点浓了。”
钟延光松了口气,嘴角抿了抿。
苏绿檀搁下杯子问道:“夫君,你今日怎么回的这般早?”
想起书斋之事,钟延光面不改色答道:“神策卫的事眼下多交由同僚去做,这几日我便比较清闲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道:“清闲好呀,以后去了左军都督府,怕是要忙碌起来了。”
钟延光道:“是了。说起来你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吧?”他问这话的时候,一直瞧着苏绿檀。
苏绿檀镇定自若地答说:“是啊,哎,日日都过的无趣的很。”
钟延光修长的食指笃笃地敲打着桌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绿檀兴奋问道:“夫君是打算带我出去游历长见识吗?”
她见识的还不够多吗?
钟延光起身,两手背在后面,道:“我还有事,回书房去了,晚膳的时候派丫鬟过来传话就是了。”
两手撑着下巴,苏绿檀噘嘴道:“好吧好吧,不打搅你了。”
钟延光阔步往外走,这小滑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这厢钟延光才从荣安堂出去,进了内书房,甬道围墙旁边躲着的小丫鬟神色慌张地往千禧堂跑去了。
千禧堂次间里,赵氏的丫鬟月华正给她抹了清凉油揉在太阳穴上。
待出去打听消息的丫鬟月云回来了,赵氏急忙问道:“可瞧见了什么?”
云月道:“还同以前一样,侯爷回过荣安堂一趟,没多久就出来了,奴婢估摸着是等晚膳时候才回去用膳,夜里再回书房歇息。”
赵氏往罗汉床上猛地一靠,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月华不是说今儿在花厅的时候,他们两个好像没什么异样,那持誉怎么一天天不着家的,也不在苏绿檀屋里过夜了。”
月华一面儿轻轻给赵氏按摩着,一面儿道:“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呢,夫人在吹奏那块大石头的时候,侯爷眼神贴在夫人身上,挖都挖不下来,倒不像丫鬟们传的那样,侯爷醒来之后就不大亲近夫人了。”
赵氏淡眉紧锁,怪道:“那两个人怎么都不宿在一起了?难道苏绿檀来了月事?”
月云道:“这都多少天了,哪有来那么长的月事,那不是得病了?”
月华也立刻道:“夫人面色倒还好,不像病的样子,何况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而且上午在园子里的时候,夫人胡吃海喝一样没少,若是身体不济,一个哥儿都没得来,哪里敢这样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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