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松噘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吗!我去朋友家里玩的时候,也见过人家父母,多少听了几耳朵家长里短和鸡毛蒜皮的事,这些道理,我自然也知道一些。”
苏绿檀点着头直笑,笑了一会子,便敛了笑容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去年就听说父亲要给你说亲事了,你这一去京城……”
苏青松苦着脸,作揖道:“我的好姐姐,我若去了京城,才从家里出去,又要找个人管我,老的个天爷啊,我可受不了,且让我快活快活两年再说。何况没有功名在身,在京城那勋贵满地之处,哪个瞧得上我。”
“这倒是正理,且等你读两年书再说吧。”
总算逃过一劫的苏青松拿袖子抹了抹额头,竟已经出了层薄汗,苏绿檀打趣道:“瞧把你给吓的!”
姐弟俩正说笑着,钟延光便下了衙门回来,他头戴凤翅盔,穿着青织金界地锦纻丝裙遥В烊尢写┢胙骷祝赝洌枥鞯拿佳壑洌踔链诺闵菲?br />
苏绿檀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钟延光,顿觉眼前一亮,起身去迎他,道:“夫君回来了,今儿怎么穿的这么一身?”
钟延光脱下头盔,单手抱住,抬臂格挡住苏绿檀,道:“别过来,我身上味儿重,仔细你胃里不舒服。”
苏绿檀便退了回去,坐回罗汉床上。
钟延光就站在一旁,也不靠近了。
苏青松打量完钟延光,心情澎湃,心中想起“男儿何不挂吴钩”句,即便他不想从戎,也忍不住有些向往和崇拜。
正想多问钟延光两句,苏青松想起苏绿檀刚才说的话,硬生生忍住了,把话憋进了心里,挪了挪身子,稳稳地坐在罗汉床上,兀自喝了口茶水,才不紧不慢地唤了声“姐夫”。
钟延光心粗,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对苏绿檀解释说:“今儿去卫所里操练了,金陵不比京城,自成一派,不去看看,底下的人都不服你。”
金陵原是太。祖建都的地方,后来才迁去京城,但金陵这边一切沿袭旧制,六部、五军都督府等全部保留,虽说是养老和被贬的官员才会来的地方,但这里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钟延光到底是京中人,金陵来的少,想要顺利办下事,还得有一身真本领。又因着他本就盛名在外,仰慕者多,未亲眼见过他的人,不肯信服者也不在少数。
前些时钟延光忙着大皇子的吩咐,便一直在各处走动,听说卫所里的士兵将领,知道他来了早就蠢蠢欲动了,不过因着忙,他并未搭理。
军中丈夫,粗鲁野蛮,说话不比文臣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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