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窗边向下望了一会儿,回头奇怪道:“什么也没有呀!”
“好妹妹。”这名少女行至窗边,指了指酒楼门槛。那外面蜷缩了一排的乞丐与躲避战乱的流民,他们有老有少,浑身污秽,嘴唇已经干裂脱皮,甚至还有重伤垂死的病人。这些人都保持扭头望向门内的动作,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很大,渴望几乎溢于言表。
少女面不改色道:“应千金,你看看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应灵舟瞬间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外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咯?可我就是忍不了怎样?我是应氏女,忍!不!了!我现在就要回金陵!”
语毕,应灵舟抓起包袱便要出门。
中年男人道:“言木,领一队人马护送灵舟和皎莲回去,务必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传信。”
言木领命,却听应皎莲淡淡地否定:“不了,我跟在爹身边见识见识。”
应六爷闻言笑了笑,也不坚持,只吩咐护卫将应灵舟一人送回金陵。他们刚走不久,应六爷父女歇息好了,也付账出门,带上斗笠黑纱直往西走。走了不大会儿,冷不防听见前面街道传来一阵哄笑声,隐约夹杂着什么“金陵”什么“谢氏”,只言片语听不真切。
应六爷派了个护卫前去打听。这名护卫挤入人群,见眼前是座名为“美人坊’”的秦楼楚馆。门口聚集的百姓对被堵于中央的墨绿衣袍少年指指点点,笑讽不一。
看上去那少年虽满脸怒色,但长相却颇为清秀灵毓,年岁大约及冠不久。
护卫一眼认出少年正是谢氏九公子谢婴。这人打听了几句,与自己猜得差不离,于是出来对应六爷道:“六爷,是谢九少。因为他想赖账才跟美人坊的东家吵起来。”
应六爷点点头,先前听了几句百姓的讨论,也大概知道了缘由。谢九少什么德性,他早有耳闻,倒不惊讶,只是疑惑道:“谢家的少爷怎么到青阳城这种地方来了?”
护卫笑道:“听说是半年前大皇子朱轩一掷千金,包了春风得意楼给一个舞姬庆贺生辰。不料谢十姑娘芳辰是同一日,广邀好友也去了春风得意楼。摄政王谢三少权倾朝野,皇族本已将谢氏当做敌人。朱轩自然不肯让出酒楼,还扬言要谢十姑娘与舞姬同桌庆贺。”
“谢十姑娘丢了面子,一怒之下跟朱轩打起来了,又命人去叫援兵。谁知谢九少最疼这个妹妹,平时打架逃得比谁都快,这回听见有人欺负她,倒直接叫了谢衍的‘天堂手’去,把大皇子朱轩一干人一顿好打。对上‘天堂手’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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