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买卖不划算,大可以放手。左右我们*会握着东西——好东西,还怕找不到肯接手的买家么?”
朱轩冷笑道:“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拿才行。你们*会不过知道一个难分真假的线索罢了,也敢狮子大开口。我倒看看在这后梁,皇族禁止的事,谁敢答应你们?”
“呵呵,若皇子不信这线索是真,又怎会千里迢迢纡尊降贵来到青阳城?”方太苍忽地收敛和煦亲切的笑脸,嘴角一斜,露出一二分轻蔑,不够明显,但足以令朱轩愤怒。
他不疾不徐地道:“在下不妨给皇子交个底,最近几日与*会暗中交涉过的势力已经不下十家。更巧的是,这时候与胡堂主交谈的贵客,正是金陵八族之一——应氏。”
朱轩听得心底气愤难平,不由拍桌而起,大言不惭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金陵八族又如何?后梁还是皇族说了算,难道他们还敢谋逆!”
“贵国政务,*会不敢妄加评断。待稍候胡堂主谈毕,皇子这话可对应氏子弟说。只是在下听闻,贵国摄政王是谢氏三公子。先帝大行,不应该储君登基么?”
后梁一直未立太子,直到先帝弥留之际,有辅政大臣询问继位之事,先帝沉默着微笑,很快驾崩。死后除开谢衍手中那份“封其为摄政王,全权处理一切事务”的遗诏外,竟没有留下关于立储的只言片语。
无人知道先帝死前的微笑代表何意。宫里人只知道那日无极公主哭得最为动情。
可是朱轩已年近而立,他与无极公主同样是正宫嫡出。
他永远记得,摄政王谢衍临朝之日,他也冕袍加身上朝堂。本以为振臂一呼,立刻会有百官拥立他继位,多么名正言顺,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遗诏”的真假。
可是他慷慨陈词后,只有满朝寂静的呼吸。他像个傻子一样孤零零地立在中央,悲愤交加的耻辱感染红了整张脸。
然后他的皇妹,无极公主进来了……
“放肆!”朱轩仿佛重新感受到当日朝堂的耻辱,骨子里流淌的皇族的高贵血脉不容许侵犯。他想要挽回尊严,让人知道皇族拥有的是绝对的权力。他不屑道,“谢衍不过沐猴而冠的小丑,终究只敢称摄政王。八族狂妄自负,迟早皇室都要将他们统统灭族,车裂凌迟,十八种酷刑轮番尝个遍。丹氏就是前车之鉴!九族之首都一夜血洗……”
他犹自沉醉在幻想中,方太苍却已幽幽地打断道:“皇子说笑了,丹氏族灭恐怕有些□□吧?”
朱轩双目一沉,扬了扬手,身后严阵以待的十二名大内高手立即拔剑,杀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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