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也要离开,临走前,他盯着应观容几人思忖须臾,骤然出手,又被无妄一扇熄灭大火,不高兴道:“本殿方才说饶过这两个黄毛丫头,可见你杀得兴起,想给你面子破例不守诺。偏偏到头来黄雀在后,害本殿白忙了一场,心中不虞,故不能给你面子了。”
夜佛陀不怒,只觉得他有病,脑子不是很正常。但想想诛天血海的弟子,似乎行事作风都很诡异,无妄变成这样实属情有可原,遂不再计较,也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无妄公子这才扬一扬下巴,摇着折扇道:“应观容,本殿信守承诺,救她二人不死,你也该自尽了。”
“还有谢婴公子呢?”
“谢婴他是个男人,跟本殿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正道中人么?怎么说的话当放屁呀?”无妄极为不雅地唾弃一笑,挥扇转身要走。他本无意真的令应观容自尽,只是方才应灵舟平白诬赖他,才要吓一吓他们。
突然地上想起两道异口同声的惊叫:“爹!不要!”
他霍然回头,一扇震断应观容架在颈项间的长剑,严肃道:“罢了,这条命先寄存在你身上,再不尽快将谢婴送回金陵,他可真要命丧黄泉了。”
无妄走后,应观容还跪坐在地上发怔,面色凄丽。
应灵舟见父亲这般模样,心底害怕,忙摇了摇他的肩膀,叫他好几次依旧不应。她急得快哭出来,问道:“皎姐,你快看看爹究竟怎么了!”
应皎莲勉强挺直后背,坐起身望着应观容道:“爹?爹?不要难过,我们都还活着,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至于龙鼎,说不定以后也会有机会的。”
应观容仰头凝望阴沉的天幕,任由冰凉的细雨洒在脸上。他低声道:“我本不该活着,早该死在十六年前蓁姬的剑下。那晚如果不是我怯懦,还未放手一搏已输给自己,从府中走出的也不会是四哥……我早该死的。皎莲,灵舟,爹很没用,唯一想守护的东西都因懦弱而放弃了。倘若你们有很想要守护的东西,千万、千万不要放弃。一旦放弃,只会是一生忘不掉的执念,而不是解脱。”
“爹,别这样说,你还有我和灵舟!我们马上回金陵去,再也不来青阳了,好不好?”应皎莲不知“蓁姬”是谁,她未曾听说过父亲前半生的事,只隐约知道父亲以前与四伯并称“应氏双骄”,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可他二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四伯是个武痴,不近人情,成日闭关。她的父亲却容与风流,十分多情。
不知后来怎样,只是如今武痴越发痴成块木头,她的父亲却情到多时转无情。
父女三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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