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谷,数时方灭。然灯灭之后,山中杂花古木却又并未烧毁。
周唐太学宫府址正在山上。
一众学子在山脚外院稍作休整,准备入学考试。因他们改了小道,行程有所耽误,故彼时其他几名收学先生与其学子都先到了。其中最先抵达的两位先生已对他们的学子考试完毕,领了通过的正式学生入太学宫。
先生将二百余名学子分为五队,分开出题。
丹薄媚因站在最前方,被分在第一队,与白月真等人一同进入四面封闭的考堂。
此时她作公子打扮,纶巾束发,面容普通,一身淤泥早已洗净,看来并无不妥。可是——
功力完全消散,没有回来的迹象。尤其,最近几日企图运气时,丹田与筋脉隐隐作痛,动辄口吐黑血,行动艰难。
那分明是根基全毁,不可练功的征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为何突然会这样?她并未练功时走火入魔,微尘宫主看过这套功法,也说并无异样。
她一路心烦意乱,思绪犹如灼热的烈火,无时无刻都在使烧焦的内心更加痛苦。她最怕的不是从头来过,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
如果不能替丹氏与母亲报仇,那么她的人生将一片黑暗,毫无用处。
她太害怕自己成为一个无用之人,那是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极其痛恨的。
没人愿意终其一生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所以,眼下暂时避开杀手追踪,绝不能继续在太学宫磨蹭,她必须尽快赶回青上仙宫,查清原委,挽回损失。
丹薄媚随意选了壁角的位子,左右都并不相识。
前方大儒屈膝跪坐于席上,抬手示意噤声。众学子立刻端正仪容,不再多语。方才微喧的考堂,转眼一片肃静寂然。
大儒喜愠不形于色,将双手交叠在袖中,置于蔽膝上,开口道:“前灵帝十六年,有道人张氏自立一派,号称天下之病,无不可治者。归其教,信其神,修其法,则凡人也可活五百余岁。一时九州震动,短短三年,信徒就发展成数十万之众。凡张道人经过之地,必有无数信徒变卖家产,诚心追随他去,并尊称他为‘太平神’。”
众学子闻言面色各异,有人似成竹在胸,也有人眉头微皱,似有隐忧。
丹薄媚想了想,恍惚记得在书中见过这件事,只是不知要考什么。
大儒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也无波动,还是语气平静道:“朝中有官员揣测张道人必有反心,但上奏灵帝,灵帝却置之不理。后不出半年,张道人果然揭竿而起,九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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