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盯紧他,神情戒备,一言不发,但慢慢松开她的手腕。
庆忌头也不回,对她冷冷道:“看来你说得不错,你的确麻烦不少。”
丹薄媚点头道:“是啊,我是个诚实的人。不过你今日出手这么痛快,想必心情一定很不好。”
“原本是好的,一听见‘*会’三字就不好了!”庆忌冷笑。
两人这时候还互相调侃,崔夫人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叫他们先把人带去偏僻之地再问。毕竟太学宫内,人多口杂,难免会出现什么变故。尤其他也不知道这几人之间有什么恩怨,还是谨慎为妙。
女杀手到了后山僻静处,仍微笑道:“你们最好不要杀我,因为每日我都会给分堂传递消息。一日不传,他们会起疑心,立刻派人来查。到时,你们恐怕凶多吉少。”
“我倒看看,一剑之下,谁凶多吉少!”庆忌十分痛恨*会,见这人还敢出言威胁,不由大怒,一剑劈去。女杀手故意激怒他,眼下找准时机,袖中九节鞭冲出,迎面袭向他的面部。
庆忌收剑斩断长鞭,阻了一阻,女杀手已转身逃出数步之遥。突然,她停下,愣了一会儿,慢慢转头。
丹薄媚看见她的双瞳迷离而无神,似乎迷失于什么幻境。
崔夫人抱臂笑道:“现在她处在大厉的梦魇中,有疑问尽管提,她知道的都会说出来。”
丹薄媚看了看趴在崔夫人肩上、缩成一小团黑气的厉鬼,点头以示谢意。
“被*会杀死,不留全尸的那人是谁?”
女杀手静默片刻,嘴角浮现一丝微笑,快意地答:“是太学宫的一位大儒!那日我追踪擅闯九重禁门的逃犯,眼见可以得手,他却横插一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武功高深,又未出现,本来我查不出他的身份。但很不幸——对于他来说,很不幸。主人恰在那时经过余姚,接到我的消息后,上山轻易就使他原形毕露。”
“他被主人与左右护法联手围攻,不久败阵。纵使到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之时,脾气还像茅房里的顽石,又臭又硬。要不是左右护法将他的四肢生生掰断,他痛得昏过去,主人还未必能引导他说出那逃犯的身份。真是守口如瓶,守到最后连命也丢了。可笑他人之将死,闭目前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跟逃犯说‘对不住’……”
丹薄媚双眼瞪得大而幽黑,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朦胧中似乎有什么剧烈的情绪在眼底翻涌,最终被压了下去,掩埋在平静中。
她脑中反复回想那句话,振聋发聩一般地响:可笑他人之将死,闭目前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跟逃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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