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面容骤然扭曲痛苦起来。
崔夫人呆滞中,压不住厉鬼的梦魇,顿时术崩厉消。女杀手“噗”地喷出一口心血,紧接着眉心乍破,一只透明的蛊虫从中爬出,被庆忌一剑刺死。
再看那女杀手,已经没有呼吸。
三人心思各异回到院舍房中,途中谁也没有开口相交一言。
是夜。月明。清风。吹花落。
丹薄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日女杀手的话印得太深,以至于她一闭上眼睛:母亲的微笑、大儒的惨死、咽气前的“对不住”、微尘宫主重伤的画面,都仿佛亲眼见到一般,历历在目。
难怪。难怪当时她回到仙宫,宫主还吐了口血。
这一刻,想要变强的念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摧毁。
忽闻一阵轻柔的叩门声,丹薄媚警惕地一下坐起,皱眉道:“何人?”
“是我。”门外来人开口,声音如冰泉崩碎。
是……他?!
丹薄媚快步上前,打开门一看,果真见到一地月华,宁寂皎洁白袍纤尘不染,神色波澜不惊地立于檐下。万千词汇难以形容他一分一毫的气度,她仅能想到以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来比拟。如二月的暗香,黄昏的疏影,还有沾衣欲湿的杏花雨。
空灵而缥缈,惊艳而哀愁。这是他的气度。
平静的对视后,她退却了。
她想到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于是低头道:“宁……公子。夜深,何事?”
“我有事,去别处说吧。”宁寂以为这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丹薄媚眸光闪烁,在地面游移了一会儿,答应道:“好。”
月光照过这条空空的回廊,绽放芳华的枝桠斜入进来,铺下几缕瘦影。
他们并肩前行,仿佛只是寻常的秉烛夜游。渐渐长廊走尽,阁楼后退,他们来到寂静的后山。过一条横架在溪流上的独木桥时,宁寂将手伸给她。丹薄媚盯着眼前修长的五指,迟迟没有动作。
宁寂尝试朝她右手的方向又伸了一点儿,但这次她偏头看向黑黢黢的山林,将手往后一缩,直接避开他的好意。
宁寂微微点头,不知明白了什么,收回手转身前行。大概许久无人走过这条路,横木上有几枝枯木挡着。他袖袍一振,将它们掀到了河岸边,动作仍然优雅从容。
丹薄媚心不在焉,目光凝望他披散的白发,问道:“你有何事?”
“不必掩饰,我不探你手腕筋脉,也知道是什么样。”宁寂回头,眸光有歉意,道,“抱歉,我该在昏厥前提醒你的。”
她沉默有时,蹲在溪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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