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显而易见的,宫家主早已不是宫梨的对手。宫梨如果真不想嫁,根本不必用死来拒绝——因为宫氏,没有人可以逼迫她。
韦初秀顿了顿,奇怪道:“后梁皇族灭丹氏,龙鼎怎么会与谢氏凤鼎放在一起?”
崔锦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可得去问谢家主了……”
“诶!等等,他们人不见了!”宫渺突然懊恼地惊叫一声,引得崔锦女、韦初秀二人一同回头去看。果真微亮的迷蒙山谷里,没有了庆忌与应余姚的踪迹,只有茫茫水雾。
宫渺瞬间蹲在韦初秀面前,气急败坏地对他一通乱打,十分不满道:“都怪你,韦初秀,都怪你!要不是你见色起意,我能跟你说这么多吗?我和锦女姐姐要不是和你说这么多,他们能逃得了吗?”
韦初秀仓促地挡了挡,不解道:“谁见色起意了?我是那种人么?自己分心还怪我……”
“你还说!还说!”宫渺大怒,直接改为用脚踢他。崔锦女见了,但笑不语。
此时,雨停了。
庆忌与应余姚跑了许久,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见两座大石峰相连,中间一条狭窄的一线天小道。从中走过,两旁干燥的山洞比比皆是,进入洞中,方知这些山洞都是相互连通的。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休息之处,既隐蔽,又容易逃走。
衣服只是微湿,他们没有再生火。庆忌胸口被十尾天狐挖了一爪,整块血肉都被抓掉了。他脱掉上衣,意图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然而他只有一只左手,并不能成功。
应余姚看了他一会,上前一把撕烂他脱下的衣服。庆忌惊异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应余姚面无表情地跪在他身后,用自己的一块手帕按在伤口上,将布条从胸前绕到背后。
庆忌顿了顿,不答反问道:“对了,你叫什么?上次问过,我忘了。”
“应余姚。”她头也不抬地道。
“哦,应姑娘,你……你撕了我的衣服,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让我等下穿什么……出去呢?”庆忌忍住了“这可是冬天”五字。
应余姚“嗯?”了一声,抬头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一时没有动作。
她……没往这方面想。
过了片刻,应余姚回神,闭口不言,又继续缠布条。直到第四次缠到他胸口,仿佛整个人从身后拥抱他一样之时,庆忌突然将她的手按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沉默须臾,低声道:“我自己来吧,多谢应姑娘。”
应余姚五指一松,布条团落在地上。她一言不发地起身,行至洞口,抱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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