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活在哥哥光环下的弱者,而是同样优秀的人。
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有资格竞争,也才能更好地守护她。
那么,这时候,他应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宁姑娘,公务在身,只能送你到此了。你一路小心,唯安告辞。”
王唯安狠了狠心,转身往回走,拼命不让自己回头。
宁哀哀睁眼,眸光轻轻地斜落在他的背影上。
俄而,她静静收回目光,依旧眉目无情地继续前行,并不为这短暂的相逢而起伏波动。
一条雨后未干的小道,两人背道而驰,朝阳为他们越拉越大的距离铺上了晨曦。
偌大的山谷水雾朦胧,不一会儿完全看不见人影了。
这样浓重的雾气一直蔓延,氤氲过红叶落尽的枫树,氤氲过一夜经风雨的山石,也氤氲过层峦叠嶂的丘陵,在四面环山的汤汤水面烟波浩渺。
一碧万顷的湖水并不平静,因山林茂密,时常有翠鸟掠过水面。但今天不只如此,还有一只竹筏慢悠悠地驶向对岸。对岸有条羊肠小道,听这个划船的樵夫讲,那就是出谷的路。
樵夫很不幸,大清早就被丹薄媚和谢衍遇见,一番威逼利诱后,勉强充当了船夫的角色。
丹薄媚蹲在竹筏上,苍白的手指浸在冰冷的水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縠纹荡漾开去,仿佛湖底密集的水草也在隐隐摇摆。她忽然想起,在太学宫后山的一个夏夜,她在溪边也做过这样的动作。
彼时月下萤火沉浮,他雪白的袍角若有若无拂在她脸上。
那真是足够静谧悠然的时光。不知如今宁寂又在何处,每次相见总是匆匆聚散,如果他不主动出现,她根本见不到他。
丹薄媚不禁叹气。
冷不丁樵夫回头道:“姑娘,你、呃……他好像手臂在流血啊!”
她偏头看看樵夫,又看看冷脸的谢衍,的确有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背淌在竹排上。其实不只是这里,他全身都是伤——拜她所赐,方才她说想吃狼肉,硬生生将他一掌推进狼群中。小憩醒来,他居然还活着,并真将一头狼扔在她面前。
这是状况百出的一路上,最容易置他于死地的一次,然而依然没有成功。
当然丹薄媚并不想吃狼肉,也就细心替小狼包扎完伤口放了。至于谢衍全身更惨烈的伤口——
“放心,他死不了。死了也不会连累你,别怕。”
丹薄媚可不管,她巴不得他失血过多而死。
樵夫目光诧异地来回打量若无其事的两人,半晌不见更多的言语,只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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