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躬身,面色如常地作答。
皇帝静静点头,又不免习惯性笑道:“他处理事务如此得心应手,看来真是天生的皇帝。以前是朕使明珠蒙尘,这一病,倒还成全了他,也不枉朕这一遭受罪。”
紫宸殿宦使多年服侍皇帝,早已能听出言下之意,一时也为二皇子的皇位捏把汗。
毕竟二皇子再能干,若遗诏写了别人,他也没奈何。
唯有掌印太监仍神色自若道:“陛下疼爱二皇子,多加夸赞,二皇子若知道了,一定更加努力。只是毕竟年轻气盛,遇到后蜀三番四次进攻洪州这一类的大事,还是顾虑不周,无从下手,日后须多跟陛下学学才是。”
皇帝颜色稍霁,摇头叹道:“这种情形,他哪儿还能听得进朕的意见?”
殿中监掌印太监不接话,沉默一会儿后,才换了话题,道:“陛下今日还要宣医者诊治吗?”
“不了。朕已知道得比他们还清楚。既然活不了多久,随时都要去,那朕先把遗诏立下,以防万一。”皇帝说着,冲他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又道,“遗诏写好,交给守皇二老保管。”
殿中监点头退下。
不一会儿有宦使疾步进来,禀报道:“陛下,政事堂参政……不,京兆府参议薄媚求见,她自称有法可治陛下之伤。”
皇帝原本紧闭的双目顿时睁开,盯着那人道:“宣!”
丹薄媚缓步进殿,一左一右各三名禁卫押着她。
她不行跪拜之礼,只拱了拱手,道:“陛下,几日不见,龙体康健否?”
皇帝眯眼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看朕康健吗?”
“陛下龙体无恙,只是伤口太深,若不以奇特之法救治,恐怕无法痊愈。”丹薄媚也笑起来。
“哦?那你倒说说,什么奇特之法?”
她但笑不语。
丹薄媚不急,但皇帝却很不耐,道:“有什么条件你提就是了,朕早知你不是个善茬,宣你进殿时已有准备。”
“陛下真是目光如炬。我区区一介京兆府参议,不敢奢望太多,只求陛下先放了我的好友庆忌,再把我调回来也就行了。”丹薄媚前一个条件是正经,后面的不过是必要附加。
倘若她不这样要求,又显得不似皇帝知道的那样唯利是图的性格了,不足以取信他。
皇帝果然冷笑连连,道:“恐怕只调你回来还不够,得往上升一升吧?”
“那臣先叩谢陛下隆恩。”丹薄媚立刻跪地一拜,眼角瞥见一名宦使拿了金令匆匆出门,想是去放庆忌了。
皇帝让她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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