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却戛然而止,消失于无形。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棺中飞出,将鲲鹏鼎抓在手中。飘飘若举的衣袂恍如一夜东风吹开梨树,占断天下白,气压人间花。
“阿默,你对我出手?”宫梨终于从自我放逐中醒来,实力已不知几何,容颜仍旧如当年纤尘不染。
茫然的杀意一瞬间土崩瓦解,冰冷的眸光寸寸消融。
宁寂怔怔凝视宫梨,目光变得惑人心魂,仿佛眼底坠满哀伤而凄冷的花。在令人窒息的安静后,他突然捂着胸口,痛苦地低声呢喃:“小梨……”
宫梨道:“你也还记得我么?为何对我出手?”
宫梨醒来,情绪平静,与他所想并不一样。他知道她大约已经一步跨过了太上忘情。
她,忘了对他的情。
宁寂只觉浑身都有看不见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开口唇齿间只剩忧悒与柔和:“对不起,此举并非我愿。”
宫梨指了指他身旁,道:“她是谁?”
“薄媚。”宁寂才记起身旁的同伴,偏头看她须臾,微微皱眉道:“我该怎样才能让你醒来?是否杀了韦清溪便可……”
他疑心并不会这么简单。倘若直接杀了韦清溪,反对丹薄媚有害,那便不好了。
丹薄媚恍若未闻,神情不变道:“动手吧。”
“动手?你们来做什么?”宫梨高高在上,不悦地挥了挥衣袖,一道强横的真气之风吹过来,几乎要把人卷走。
宁寂静立不语,在暗暗揣度什么。
丹薄媚五指一张,花叶已形成一柄长剑在手,一剑击溃大风。她面无波动道:“主人要我们动手。”
语毕,一剑直刺立在半空的宫梨。宫梨挥手,踏在鲲鹏真灵上,冲撞过去,丹薄媚花叶剑散开,烛龙真灵也现身。
她们在半空大战,鲲鹏烛龙的每一次碰撞,地下殿堂都不禁为之剧烈震动。不久,殿堂中的石壁簌簌滚落细小的沙石,宫家主惊恐道:“殿堂要塌了,快走!先出去再说。”
宫氏的人刚踏出地下殿堂,丹薄媚与宫梨的领域对撞,余波涤荡出去,霎时将整座地下殿堂的房顶掀开。二人踏兽冲出殿堂,继续在空中厮杀,谁也不肯让步。
宁家主对应家主道:“她们俩打得很激烈啊。”
“是啊,不死不休的形势。你看谁有把握胜?”
宁家主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好说。宁寂清醒过来,显然帮谁都下不去手,而宫梨现在的修为,我看像是已突破太上忘情了。丹薄媚虽然只在六重返璞归真,但架不住她秘术学得多,还有圆满境界的帝君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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