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替本座向这二人问候。”
顾柔微微一诧,以为丈夫没有听清,想要再强调解释一遍今日的访客是宝珠和石锡,国师却道:“本座征云南之时偶得一把滇王匕首,你让人将它从武库中找出来,送给石锡。”
说罢继续埋头拨弄琴弦,清灵空逸的琴声在竹林中回荡。
顾柔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按照他的吩咐找到了滇王匕首,在正厅和石锡见面时送给了他。
石锡没有见到国师,显得很有些失望,收礼之时怏怏不乐,还是宝珠暗中拉了他的衣袖,他才想起来跟顾柔道谢。
石锡道:“看见这把匕首,便想起过去在云南征讨的日子,那时候金戈铁马,将士们雄心壮志,何等的意气飞扬。”
顾柔点头:“是啊,那会我还在白鸟营,和小鱼、玉瑛他们相处甚是融洽,心想着当一辈子兵也挺好。”
石锡道:“还是夫人明事理,还记得北军,记得将士们;不像他,已经彻底地忘记自己曾经是所向无敌的三军主帅了!”
顾柔一听他话里有话,不由得呆了呆。
宝珠急忙去捏石锡的手背,石锡却处在一片伤心失落中,眼睛含泪,咬牙切齿道:“夫人,将士们都老了!”
国师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贵人,是国师一手提拔他成为北军中尉,他为了报答知遇之恩,作战时他愿意做国师的先锋;在孤军之境也可以率先举起反旗对抗朝廷。在他眼里,大晋的大半江山都是慕容氏打下来的,他只认慕容氏这个主人,不认大晋这个朝廷。
可是,好不容易、千难万难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就如此放弃收场!
国师对石锡避而不见,正是因为知道他今日前来要说什么。于是这把滇王匕首,便成了一场同僚一场上下级缘分的纪念。
手握宝器,石锡怀抱被中道弃捐的心情,对洛阳城中的一切再无留恋;他见不到国师,彻底死心,告辞离开。
顾柔一直送他和宝珠到门口。
石锡走在前面,很快没影了。宝珠留下来跟顾柔依依不舍说最后几句话:
“夫人,您原谅石头,他是个粗人想不明白,求您和大宗师莫要责怪他。”
顾柔反过来握住了宝珠的手,蔼声道:“人各有志,或许石锡不大了解我夫主这个人的心意。这不怪他。你快追上去吧,以后和他不论到哪里,拿这一点本钱做点营生,不要遇事冲动。”
宝珠哽咽道:“夫人,宝珠临走前还有一事请求,奴婢自小和银珠、绿珠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我走了以后请您对她们多加照顾。”
“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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