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尊,不必向本座道歉。”
钱鹏月见他态度冷若冰霜,不由得也愠怒了,他忽然举目直视,眼底似藏着浓郁的阴云:“阿情,我不会朝你道歉,因为我这么做并非为我自己,我为天下人!未来的天下一定是属于儒家的,你且等着看罢!”
言罢拂袖离去。
深深夜色中,顾柔看见丈夫在客厅门口良久伫立,月光幽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听到了,回过身来:“回去歇着吧。”他的情绪隐藏得一直很深,回头之时,目光已经趋向柔和。
顾柔劝说道:“钱大人和你是多年好友,你同他说话别冲动,别闹出误会。”
她还有一层更深的顾虑,那便是钱鹏月如今已经归位极丞相,犹如过去的国师,她担心得罪他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微微一笑,清风流水般洒脱。“不重要了,去睡吧,明日早起。”
他和钱鹏月的决裂是必然的,随着儒道之争的白热化,他们身后所代表的不同阶层利益,也绝不会容许两人维持着好友的关系。
“你明早要去哪?”顾柔牵着他往卧室走。“国观。”“去那做什么。”“卿卿,倘若有朝一日,我非大宗师,也不在朝中任职;你还会同我一起么。”
“自然了,那样更好,”顾柔忽然想到了他的意图,露出欢喜的一笑,踮起脚尖搂向他的脖颈,“那我们就能离开洛阳,找个地方过逍遥的日子了……”
他温柔地抱住了她的纤腰。
……
第二日,他便去了国观。
太初殿内,三清祖师画像挂于北墙上方,殿中一尊青铜方炉岿然而立,炉顶盖上雕着仙鹤金蟾,那金蟾口中冒出一缕淡淡青烟,如一条丝线般在大殿之中随风徐徐滕挪,摇曳散去。
丹炉一丈开外,两旁的青灰蒲团上,国观的长老真人们分列而坐,商议大事。
身穿灰布道衣的玉玄长老率先开口:“朝廷如今听信儒家学说,对我教中人多有逼压;上个月廷尉衙门以干涉朝政为由,捉拿了我国观三位门人,掌门师兄,咱们须得拿出对策,在这么下去,国观在大晋的地位不保啊!”
他说着,朝首席上玉清长老望去。
首席上坐一面目慈和的老人,他白须白眉、气色红润,乃是国观长老玉清真人。前任掌门紫衡真人仙逝后,便由他一直代任掌门。
听见玉玄子的话,玉清真人向下垂着白须的眉毛微微一动。
“以我看,此事还须玉衡师弟从中斡旋。”一个清冷的女声插|入了对话。
玉素长老不施粉黛,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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